“怎么不可能?”孟歌冷冷看着田可欣,“这世上,她才是最恨傲雪腹中孩子的人,她以为我是因为傲雪腹中的孩子才娶了傲雪,她恨傲雪嫁给了我,更恨傲雪腹中的孩子,希望傲雪流产的人一直是她,从来不是暖晴,看在她已经被狠狠教训过的份儿上,我一忍再忍,没想到她把我的仁慈当软弱,不但不知悔改,反而一次又一次变本加厉,不达目的根本不肯罢休!”
“难道不是吗?”田可欣不知道被那句话刺激到,刚刚低着头瑟瑟发抖的她,突然抬起头来冲着孟歌怒吼:“难道你不是因为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才娶她吗?那天给你下药的人是我,和你在一起的人应该是我,是她抢走了你,抢走了我的幸福,我恨她,我不会放过她!”
如果说刚刚徐雅娴还心存怀疑,不肯相信,如今听她亲口说出来,她震惊到无以复加,身子摇晃了下,扶住椅背才稳住身形。
天!
这就是她的养女吗?
怜她自幼丧母,被她宠在心坎儿里的那个女孩儿,她何时变得这样卑鄙狠毒?
“你错了,”孟歌冷冷直视她的眼睛,“我不是因为傲雪腹中的孩子才娶她,我是因为傲雪腹中的孩子才发现自己喜欢她,没有这个孩子时,我一直以为我拿她当个可爱的学妹,她有事,我关心,我着急,我事无巨细的帮忙,我以为自己是学长对学妹的关心,是大男人对小女人义不容辞的照顾,可当我们有了肌肤之亲,当暖晴告诉我傲雪有了我的孩子,我才发现我喜欢她,我对她的关心关照,不是什么学长对学妹的包容照顾,是发自内心的喜欢,我喜欢她,我爱她,所以我才事无巨细的对她好,当她有事时,我永远任劳任怨不辞辛劳的陪在她身边……”
说到这里, 孟歌的目光从田可欣脸上移开,落在沈傲雪脸上,“我喜欢她,不是因为她腹中的孩子,是因为她的简单热情善良,和她在一起时我很放松很开心,我是因为爱她,才爱她腹中的宝宝,而不是因为宝宝才爱上了她,所以,如果你认为傲雪流产就可以分开我们,你就大错特错了!”
看着他执着坚定又干净的目光,沈傲雪一颗心跳的厉害,脸上发烫,脸颊一点一点红起来。
沐暖晴握住她的手,揶揄冲她笑,她冲孟歌笑了一下,又不好意思的垂眸。
难得看到大大咧咧的沈傲雪露出这种小女儿家的羞态,孟歌觉得自己这通真情告白真是赚大了,难怪某人说女人都喜欢听甜言蜜语,在心里爱她还不够,嘴上也要大声说出来。
傲雪说的没错,那人就是只狡诈的狐狸,不管是商场还是情场,尽皆在他掌握之中,无往不利。
此刻的沈傲雪和田可欣冰火两重天,沈傲雪心里有多暖,田可欣心里便有多冷,她难以置信的看着孟歌,身体抖的像秋风枝头的黄叶,“不!我不相信,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从小就喜欢你,我为了你什么都肯做,我时时刻刻分分秒秒都在努力,努力把自己变成最好,把自己配得上你,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狠心。”
“你就是把自己塑造的太完美,才变得越来越可怕,”孟歌淡淡看着她,“为了维持你完美的形象,你什么事都敢做,做错了事推在自己的朋友身上,得不到的东西绞尽脑汁费尽心机也要得到,和你在一起太累,我不想招惹。”
“不!我不甘心!”田可欣用力挣扎,甩开押着她的男人,冲到孟歌面前,揪住他的衣领,“孟歌,我那么爱你,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点感觉吗?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这么狠!”
孟歌冰冷看着她,轻轻哼了声,“喜欢我的女人能从城南排到城北,难道我每个都要喜欢,每个都要回应,每个都要娶?”
“我和她们怎么一样?”田可欣揪着他的衣服用力摇晃,嘶声怒吼。
孟歌冷冷看她,“你哪里和她们不一样?”
孟歌的话如一盆冷水迎头泼在她身上,她浑身发冷,一时怔住。
她和那些女人哪里不一样?
的确,没什么不一样,甚至追求孟歌的女人里,有太多比她家世好,容貌好的女人,但是她们都被她一一打败了,被她从孟歌身边肃清了。
她打败了那么多喜欢孟歌的女人,肃清了那么多觊觎孟歌的女人,她如同搭在弦上的箭一般,日日夜夜防备着所有出现在孟歌的女人,只要发现那些女人图谋不轨,她立刻毫不犹豫的射出去。
就当她觉得她离孟歌越来越近的时候,孟歌忽然离开了,来到了城,脱离了她的掌控。
她不甘心,说服徐雅娴带着她来到城,说服徐雅娴在孟歌酒中下药,凭她和徐雅娴的关系,只要孟歌强要了她清白的身子,孟歌就是她的了。
为了达到目的,她不惜伤害孟歌的身体,将那种烈性药加倍放在孟歌酒中,她原以为定能如愿,哪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孟歌宁可忍着烈火焚身的痛苦,也没碰她分毫,毫不犹豫将她从房内推出去。
她羞耻难当,跌跌撞撞走了,原以为不过功亏一篑,从头再来,哪知道她的功亏一篑,成全了另一个女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