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拍摄前的准备期是足够长的,包含为了让角色的打斗效果呈现得更好的体能训练。丹野蕾并不是不喜欢健身房,通常她也会花上很多时间在这儿。只是现阶段有了令她分心的存在。
已经一週了。她与乐于曼分别佔有私人健身房的一个角落,对话仅仅流通于各自的教练。这意思并不是她真的需要得到乐于曼的关注,只是,她不喜欢尷尬的僵持。
直到今天。
「小蕾,」
据称是她家经纪人天菜的精壮教练在短暂离开后,过来向正在喝水的丹野蕾打招呼。
「待会整点我们有个会要开,今天先到这里。你一个人可以吗?」
「好,没事。」
丹野蕾耸了下肩,原本还疑惑为什么会被担心,直到她转头的瞬间望见了同样空下一人的角落。这该死的默契,不,是该死的教练会议。乐于曼对上她张望过来的视线,笑了一下。
她不会喜欢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嘿。」
怎么一点也不意外呢。虽然沉默了长达一週,乐于曼还是抓住了机会过来向她打招呼,那头淡金的长发被绑成了松松的马尾。
「待会要不要一起去吃点东西?我知道附近有间不错的家庭餐厅,那儿的素食菜单听说评价不错。」
「谁告诉你我吃素的?」
透过面前的落地镜瞥了乐于曼一眼,丹野蕾又低头开始捲起自己的瑜珈垫。
「呃,你的ytbeannel?」
这女人傻住的样子,丹野蕾不太喜欢承认,但是令她差些压抑不住微勾唇角的衝动。为了掩饰住这样的失态,她强迫自己避开那双眼眸。
「听着,关于餐厅偷拍的那件事。」
乐于曼听起来很仓促。
「我只是想跟你道谢。」
「我接受你的道谢。」
揹起捲成管状的黑色瑜珈垫,丹野蕾淡声回覆,逕自迈开步伐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等一下。」
轻叹出声,丹野蕾扭头过来时瞪了金发女人一眼,与此同时,她能感觉到身上的标记正在疯狂地发着暖意,热潮短暂地侵袭了她的理智。
「你还有别的事要道谢吗?」
她哼了一声,强迫自己专注在背景里高强度的锻鍊用歌单上。
「kavaga,对吗?」
她听见乐于曼没来由地脱口而出,于是皱起了眉,点点头,用眼神督促对方继续说下去。
「听教练说,你刚好都是上我结束后一小时的课程。」
「然后呢?」
挑起半眉,丹野蕾现在冷静了一些,至少能保持心平气和地望着金发女人现在几近素顏的脸庞。很乾净清秀,少了几分锐气,左眼下的淡痣成了值得瞩目的焦点。
「之后的拍摄里面有很多打斗的对手戏,」
她不喜欢乐于曼如此轻易便恢復成了从容的姿态。女人扬起唇角,甚至大胆地又站近了一步。
「要来场练习培养默契吗?」
*
至于为什么丹野蕾真的答应了,并且拋下一句「楼上等你」后便逕自走岀门。
或许她就是需要一个理由揍这女人。
「我想保险不会理赔这个。」
当乐于曼走进训练室时,丹野蕾有点惊讶她换过了衣服,或者脱掉了上衣,这样更准确。金发女人的上身剩下了深蓝的运动内衣,她很快便注意到女人右腰侧上方露出了暖橘色标记的一角。
「什么?」
乐于曼又笑了出来,彷彿在一切开始以前便被娱乐到了。
「我是说,」
随着视线向下游移。丹野蕾不可避免地定睛在女人紧实的小腹上,她艰难地嚥了下口水,那两道马甲线根本是在犯罪。
「如果我们因此而受伤,我觉得保险不会承认理赔。」
「的确,这种『在没有专业教练的陪同下跟同事练打斗戏然后伤害到对方』并不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说着,乐于曼放下水瓶,开始向她走过来,微瞇起的笑眼闪烁着调皮。
丹野蕾下意识抱臂,在两人面对面站定时展现出了明显的不安全感,话语倒不服输:「那你想反悔了吗?」
「我挨得了几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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