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去!”江绮笙跟江崖霜也不是一个房里的,对于堂弟的终身大事兴趣不大,全为了陪陶佩缤才走这一遭。如今陶佩缤要走,她当然不肯留。
等她们走了——端柔县主拍了拍永福公主的肩,轻声道:“好啦,你现在可以说话了,不能听的都走了。”
“事实放在那里,宁颐郡主就是长得美!”永福公主直起身,不高兴的嘟起嘴,“方才她们自己也看到了,怎么就不能叫我说了?有本事自己生得更漂亮啊!就会嫉妒人算个什么事!”
她是江皇后唯一的亲生骨肉,慑于江皇后对她的宠爱程度,皇帝都不敢说她半句不是的。也就是平常跟和水金等人要好,才勉强给了个面子住口,不然别说她刚才真没注意到陶佩缤的心情,就算知道她也不在乎——她就是当面说陶佩缤长得不成、不配觊觎江崖霜又怎么样!
“你呀!”察觉到永福公主真动了气,和水金等人赶忙笑着上前安抚,不然叫她带着气回宫里去告状,江皇后对于侄子侄女们虽然很维护,可恶了她的女儿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侄女哪有女儿亲不是?再说江皇后侄女多了去了!
好不容易把永福公主哄高兴了,端柔县主体贴的请她带自己去看看这别院的花园……一直到这里,小陶氏才有功夫问正经的:“人怎么样?”
“这才第二次见,也很难说什么好不好。”事关江崖霜的元配人选,江绮筝与和水金都很谨慎,并不轻易下结论,“如今也挑不出什么明显不是来,反正她年纪还小,还是让邵先生好好观察吧。好在她把邵先生安排跟她住一个院子里,如此日常都能知晓,最能看出真性情。”
小陶氏微笑着道:“十九向来眼光好,他看中的人料想错不到哪里去的。”
见她没有替自己堂妹说话的意思,江绮筝与和水金也暗松了口气:“嫂子说的是。”她们两个对秋曳澜感观还不错:长的好看,待人接物虽然因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而疏漏处处,但态度始终落落大方,没有惊慌之色,亦无怨怼烦躁之情,以她的年纪、以及生长环境来说,这份气度算很难得了。
所以她们感到有点头疼,“就是她老提她那阮表哥……如果只是念恩倒也罢了,毕竟咱们查过,那阮清岩确实对她不错,还替她操办了阮王妃的后事!但若她因此对阮清岩生出爱慕之心……十九他长这么大,可是头一次对女子上心啊!”
“要不要问问十九呢?”小陶氏想了想,提议道,“我记得十九也去过几次将军府……若真有这样,他总该有所察觉。”
“千万不可!”江绮筝与和水金异口同声的阻止,“十九当初托付我们时,我们就旁敲侧击他是不是瞧中了这小郡主——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结果他就恼了,说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说什么他只是怜悯这郡主……我们哄了好半晌他才恢复常色,八嫂你说这要去问他的话,他还不得又翻脸?”
和水金补充:“咱们私下过去看那郡主,还有邵先生的这个安排,绝对绝对不能让十九知道!否则他非但不会觉得咱们体贴,肯定会怪咱们多事!”
“没错!”江绮筝正色道,“就是那小郡主,既然能够扳倒她伯父,可见也是有城府的人。这样的人会喜欢被咱们如此考察?她以后要是不嫁给十九倒没什么,要是真进了门,这岂不尴尬?!”
小陶氏沉吟道:“也是,十九什么都好,就是这面,太嫩了些。”
“他在其他地方倒还不算面嫩,就是这终身之事上……”江绮筝摇了摇头道,“也是八哥太胡闹了,叫祖父祖母生怕十九学他,竟是矫枉过正,把他教得竟是古板到了连在咱们跟前都不肯说真话了!”
说到这里,关切的问小陶氏,“八哥前些日子闹出来的那件事,现在怎么样了?宫里可有消息?”
西河王府。
秋曳澜送完客,就去跟邵月眉商议先休息一晚,明日再正式讲课。
师徒寒暄毕,她回到自己屋子,顾不得这日操劳下来的疲惫,立刻抽出一张空白的海棠信笺,运笔如飞的写着告密信——大意就是自己刚刚替阮清岩打探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他的准未婚妻擅长书法,看起来对此道也非常有兴趣,眼光颇高……
“就算江家只是把表哥列为女婿人选之一,但有我从旁协助,表哥又是才貌俱全前途远大的美少年,不怕不能把那些竞争对手比下去,抱得美人归!”秋曳澜写完信,检查之后封好,令夏染立刻送去将军府,她高兴的想到,“这准表嫂人美脾气好,家世还那么给力……唉,表哥才中榜,这两天太忙太忙了!不然让他早点行动起来,早日把她娶过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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