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迟将八块白糖糕收集齐,一股脑塞给王小虎,王小虎黝黑的脸上露出纯真而好看的笑容,面瘫男竟也有帅一脸的时候……
简迟道:“说实话,咱是啥都没有听见啊。这还不能说明这位小虎哥有特异功能吗?再说,看他刚才一动不动坚持了多久?把他放到哪里去蹲坑监视是再合适不过了。”
郝林哈哈大笑起来,拍拍简迟肩头说:“小鬼,你当真机灵啊。就按你说的办,把你宿房旁边的屋子腾给他,你二人好好看顾于他。”
方宇梁面露担忧之色,看这王小虎动不动发狂的毛笔,也不知道会不会伤到小兄弟。
简迟则兴奋地学起清宫戏码,打了个千儿,说:“小的遵命。而且啊,保证将他的病治好。不过呢”他眨了眨无辜的大眼道:“那个药费是不是报公账呢?”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这一夜的天策府差官所果然十分静谧,银色的月光轻轻流泻,照的院子里分外安详
方宇梁在院子里来回的踱着步,不时抬眼看看坐于石阶上的简迟。他脸色分外干净透明,双目微闭,浓密的长睫在脸上投射出好大一片阴影,盘膝打坐的模样与平日里鬼马精灵的样子完全不同,好像镜花水月般缥缈
方宇梁终于忍不住了,几步奔到简迟旁边坐下,问道:“小兄弟,你不去睡?”
简迟一动不动的轻声回道:“白日里补了那么多觉,现在哪里还能睡得着?大哥若是困了就先行去睡,不必管咱。”
“唔,其实方某,方某其实不是想说这个”
“大哥有话尽管讲来。”
“嗯,其实,小兄弟,你今日是否有些逾矩?方某看那凌主簿似乎对小兄弟你甚为不满。”
什么?极品美女,啊不,帅哥老板对咱不满?为什么?咱努力工作了,咱出谋划策了,咱没流口水啊!简迟瞪大了水汪汪的眼睛,不解的问方宇梁道:“大哥何出此言?凌少为啥对咱不满?”
“方某也不晓得,反正就是看他看你的眼神颇为不善。尤其是,是,你站得近些,他就跑开老远。”方宇梁也不明白,小兄弟明明聪敏可爱。
简迟回忆起凌逸尘躲瘟神一样躲着自己的样子,顿悟道:“的确如此,应该,应该是嫌咱脏吧。”
小兄弟哪里脏了,他身上一直有好闻的味道,方宇梁不忿地胀红了脸,高声道:“谁说小兄弟脏了?小兄弟最是干净”
简迟轻拍方宇梁胳膊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咱确实是脏啊。咱的衣服几天没有洗过了,可凌少的衣服那样雪白,一尘不染。”
凌逸尘雪白柔软的长衫在简迟的脑海里飘来荡去,简迟突然大彻大悟,嘻嘻笑道:“咱懂了,这凌少有洁癖啊!”
“洁,洁癖?是什么?”方宇梁一头雾水。
“就是特别爱干净,爱到变态。”简迟恨恨地说。
“变态又是什么?”方宇梁两头雾水。
简迟无奈的叹了口气,,瘦手搔搔额发,打岔道:“那个,大哥,咱困了”
第二日上午,在搜寻小山的下落无果后,一众捕快回府用午膳。午膳过后,实习捕快在校场集合受训。
简迟懒洋洋的在队伍的最末站着,耳朵听着前面的两位大哥聊天。
又黑又壮的张四海道:“听说温大人回来了。”
又高又瘦的赵春道:“是啊,午膳前我碰上了一回。”
“听说温大人武功特别高强”,张四海声音透出兴奋。
“是啊,他可是简青松的徒弟”,赵春的兴奋也不输于张四海。
“他那么年轻就被皇上御封四品官了。”张四海语气充满羡慕。
“可不是!跟着他干,咱们也有出人头地的一天吧。”赵春语气充满期许。
“听说他一会儿就来训话”,张四海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太好了,咱们应该往前站站。”赵春也下意识的拔直了身体。
二人边说边一同回头,奇怪的对视一眼,暗忖:我们何时站在最后了呢?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简迟一边在差官所暴走,一边抓狂的揉着自己的头发。咱离家出走的时候他还在,不是夸官百日吗?怎么不多和老头儿盘聚几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咱才进了天策府三天那,会不会把咱绑回去啊?听老头儿说,他的功夫比起老头儿也差不了多少,若真动起手来,咱也不是他的对手啊。如果方宇梁帮忙呢?看样子是够呛啊!还有那个凌逸尘,是不是看咱不顺眼,憋着要把咱撵走啊?咱有什么错?不就是想当天下第一女捕快吗?不就是想为民请命一展抱负吗?不就想是升官发财吃尽穿绝吗?难道壮志未酬身先死吗?
简迟越想越绝望,干脆一屁股坐在门前的石阶上,泫然欲泣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宇梁风风火火的从院外跑回来。一进院子就看见简迟头发乱蓬蓬的,双眼空洞的坐在门前的石阶上发呆。忙奔过来,连珠炮似的问:“小兄弟,你为何没在校场受训?温大人回来了,点卯你不在呀。”
简迟回过神来,看着方宇梁,带着哭腔颤抖着嘴唇问道:“方大哥,他们是不是要撵咱走啊?”
简迟这委屈的样子,看得方宇梁好生心疼,忙小心翼翼的拍了拍他的肩头说:“温大人确实很是生气,方某只好,只好扯谎说王小虎这边需要人照顾,所以,所以,你就”
对呀,咱怎么没有想到这个绝妙的借口呢?简迟由悲转喜,眨眨大眼道:“方大哥你好生聪明,的确是小虎这出了点问题,咱才回来的。”可还没高兴几秒钟就突然领悟,虽然刚才没有碰面,可名字留的是简信泽,温良怎能不知?再说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啊。
简迟的夸奖让方宇梁有些飘飘然,可看见简迟还是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连忙劝解道:“小兄弟,今日这事温大人应该不会再为难你的。你只要去向他解释一下,应该就会无碍的。”
“解,解释?他让咱去找他解释?”
“是啊,温大人让方某通知你,晚膳过后去他的宿房报告。”
简迟闻言一头栽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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