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衣可不知道自己一番举动就把三小妾吓着了。
她现在也不轻松,倒是宁愿这顶头上的凶兽再重些,搬动时身体刺激,快速发热,来抵挡这自上而下,仿佛结成一个球,将自己罩住的寒气,
太难受了。
身体的血液像是寸寸凝固成冰,丁点热气都不剩了,明明人能自动调节,始终维持在恒温状态,可于此刻的衣衣看来,自己跟那冬眠的冷血动物也不差了。
那种冷意似乎从外在皮肤毛孔渗进了身体内部,所有无尽鲜活的细胞都被它一点点腐蚀、侵入。
衣衣这才发觉自己沉稳着步子慢慢走的举动真是蠢透了,加快速度,有利于时间的缩短,加快速度有利于血液流通、能量消耗!
至于跑动的行为又给三小妾心上蒙了一层更深的阴霾,让他们对衣衣畏惧更深,这种小事就不用说了。
毕竟,于他们而言,搬动都是勉强,更别提举着这么个庞然大物奔跑!
因此,等衣衣把巨兽送进厨房,出来时,便惊讶地发现原先像是屁股黏在了凳子上、一副精疲力尽打死不肯干活的三小妾居然忙碌了起来。
尽管方法仍然不那么标准,举止比熟练工少了几分干净利落,但到底是认真在做,不是吗?
衣衣有一瞬间的刮目相看,在她想来,这三人能努力到这个地步,原因只有一个,宫柏,宫柏还是宫柏。
这种执着,若是换成一个风流不羁爱美人的家伙,肯定感动得不行,然而遇上宫柏这个小孩,还是个不解风月且懂了亦是专注一心对别人从不留情的小孩。
那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衣衣都有点同情他们了。
毕竟,说到底三人都只是言语上挤兑自己,要说更深而不可原谅的错处却是没有的。
有了他们帮忙,衣衣勉强在宫大师规定范围内完成了所有任务,心底憋着的那股气散去,瞬间涌上来的疼痛几乎将她淹没。
“嘶”她小声地抽着气,清楚自己的肌肉不可避免地拉伤了,如果不想明天躺床上起不来,炼体必须继续。
可,衣衣皱眉,以宫柏的缠功,他能答应吗?
算了,如果真拒绝不了,就在宫欣家的客房使用,反正现在身体中排出的杂质已经很少,不会再有那冲天的臭气,应该能遮掩过去。
想到宫大师给的胡萝卜,衣衣心里充满了喜悦。
居然是一个条件!
没错,宫大师这次开的是空白支票,尽管有限制,但能做手脚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她心中已经有了好几种设想,很是犹豫不决,不知道哪个选择才能把这个条件的作用发挥到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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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洗过澡,换上干净的衣服,衣衣和宫柏一起到了宴会场地。
因为设在室内,这就注定来的人不可能很多,衣衣看到了穿着正式、面上笑容得体,举止落落大方的宫欣,看到了一身红衣如火,妖娆艳丽的八小姐以及她身边面相稚嫩仿佛刚上初中少年人一般的宫璇。
想来,但凡是宫家重要人物都到了,这个宴会还是蛮庄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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