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衣衣便问了一句。
慧姨的脸顿时变得十分难看,恼怒厌恶中隐约还有点难以启齿的意思,沉默着没有开口。
如果是平日里,衣衣见到这副表情,说不定就一笔带过了。
毕竟,只要不是缺心眼,都能看出她沉默中的拒绝之意,既然人家已然明确表示不想多说,你还继续问,岂不是讨骂吗?
可衣衣大概是这些天沉浸在基础武技中,有些习惯了身体快过思考,脑袋一抽,便又问了一句。
刚一问出,衣衣就知道坏了,再看一眼慧姨更加难看的脸色,心下尴尬地无法直视此刻的自己。
你还能再蠢一点吗?
或许是怨念太深,这一刻她周身懊恼的气场简直连一本正经的面瘫脸都挡不住,看得慧姨瞬间从之前的气氛中抽离出来,难看的表情变成了哭笑不得。
罢了,这件事本就不是雅雅的错,是世人太险恶,怎么能怪雅雅长得太好招人觊觎呢?
她再看着虽不是绝色容貌但一身肌肤异常白皙莹润的衣衣(云烟的遗传外加炼体的后遗症),心中的忧虑不由得放大,觉得也该提醒她一下,免得这丫头哪一日在外面跑,撞到那人手里。
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恐怕得一辈子毁了。
于是,她带着担心的表情把雅雅前几日的遭遇说了一遍。
听完后的衣衣脸色并不比此前慧姨好看多少,评论,“这样一个人渣,活着就是浪费粮食!”
脸色因为复述了一遍某人的劣性而同样难看的慧姨顿时被“人渣”两字逗乐了,觉得十分应景,那样一个有着猥-亵幼女癖好的张老爷可不就是人类中的渣滓?
甚至骂他一句畜生都是抬举他了!
“所以,你以后看到挂有张府牌子的商铺、府邸亦或者出行的座驾一定要记得绕路走,他在丰禾城的势力甚至比林家还要高那么一些,如果你被抓了,即便林老愿意不惜代价地救你,他却未必会愿意顾忌,进而放弃快要吃到嘴里的肉!”
慧姨很是郑重地警告着衣衣。
衣衣脸黑堪比锅底,却还是无比认真地点头,人旦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她珍视自己得之不易的第二条生命,但落到这样一个人渣手上,还不如引颈就戮!
愤怒值爆棚的衣衣脱口而来连声质问,“这样一个东西,为什么没有人来讨伐他?为什么他们家的商铺没有人联合起来抵制?顾客买他们家的东西都不会觉得脏吗?”
慧姨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被衣衣的愤怒感染,一起开口讨伐这个张老爷,不喜不怒像被供在案上俯视众生的佛,唯独眉眼间带上的悲哀之色让她有了些许真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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