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衣走后,慧姨继续此前的针线活,只是可能是受衣衣那些话的影响,她颇有些心神不宁,原本流畅的针线变得磕磕绊绊起来,锋利的骨针多次扎到手,冒出的鲜血十分刺眼。
当她把被扎的地方放进嘴里,用往常习惯的手法止血时,突然又觉得涌进嘴巴里的血腥味十分刺激味觉,隐隐有种作呕的感觉。
慧姨放下手中做了大半的活计,失笑,心说自己怎么跟雅雅一样厌恶起血腥味,闻到它们就想吐了呢?
不对,雅雅现在在翎丫头提供的以毒攻毒政策下,已经能吃下一小盘微微带上腥味的肉了。
而她看一眼手指,被戳出来的洞很小,血已经不留了,能产生的血腥味会非常淡,就这样,居然会有种想吐的感觉,难道是说着自己比雅雅都不如,还是既她之后,自己也染上了那种怪病?
思量半天,没得出个具体的结论,她看一眼外面的天色,觉得时候不早了,大概不需要多久,宴会就结束了。
反正针线活也做不下去,不如去宴会的偏厅等一等雅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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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雅在肉类方面的进步可不仅仅是能吃下一小盘肉而不会吐,更重要的是,当她开始大口大口往嘴里塞肉时,不会当场就吐出来。
而且大概是吐习惯了,它变得可控。
于是,当雅雅发现夏诚哥哥居然把自己的席位安排在那个很讨厌的叔叔身边时,她先开始是异常厌恶,厌恶中还带着恐惧的。
当然,雅雅这时候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害怕,害怕得想一反性格中的羞涩转身就走,害怕得希望地下突然多出一个裂缝,让自己立刻钻进去,然后,那个很讨厌的目光就照射不到自己了。
但夏诚大概是猜到了雅雅的想法,提前对她做了一个口型——弯弯。
关系到解救弯弯的大事,雅雅可耻地屈服了。
但那个叔叔的眼神真的好可怕,沐浴着这个目光,雅雅有种自己全身都被扒光了,冷风飕飕刮在身上的感觉,最糟糕的是,这个叔叔竟然偷偷把肥大的手伸了过来,摸自己的脚丫!
雅雅急得不得了,她本能觉得这种做法是不对的,但她又不可能跳起来大叫让他不要摸了,理智告诉她,这是一种很失礼的行为。
娘亲说过,要乖,不能搞砸林爷爷办的宴会,否则会给他带来很大很大的损失。
然后,她就想到了呕吐可控的毛病,顿时觉得自己十分机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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