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车是个五星酒店,她蒙着头就往里面冲,其实她一点没有尿意,撒了个谎,因着这个谎话,她还是要很真挚的找厕所,她总觉得蒋滟那双激光刀一般的眼睛就在看着,他要是发现她骗他就要揍她。
“厕所厕所,厕所在哪!”
众目睽睽看着一个几漂亮的女的,恨不得求着问厕所,这众目里面,有一双格外雪亮的眼睛,悄咪咪的起身了。
她进了女厕所的小隔间,拨了个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个有些暗哑的嗓音,他一般刚睡醒就这样。
你说这东西多没出息不是。
“你得帮帮我!”
电话那头噗嗤就笑了,笑她什么,笑她没出息呢——那次给她扔下车,站在马路边跺着脚,“我再也不和你说话了!”和幼儿园的小朋友一个德行,一不顺心遂意就乱闹乱哭,他自小就烦死她这样,觉得忒不讲理,小时候没办法,除了这个东西没人玩,现在呢,现在怎么还吃这一套,这就是犯贱了,人人都有点潜在的贱德行,被人抓住了,就跑不掉了。
“帮你什么呐?”其实他的语气现在还是蛮烦的。
“有人要拉我结婚!”
他眯了眯眼,戏谑的语气,“结婚,结婚不是蛮好?你小叔叔一直愁着你嫁不出去——你是叫我去给你参谋参谋?”
他是不是要气死她,就是落井下石,就是肆意嘲笑,说实话,顾淮相当有这个底气撒,他知道这东西的性子,最后一根稻草她是放不得的,于是就得低声下气死命的求,有时候顾淮也觉得自己被这东西逼得有点变态了,原来多正常一个人撒,现在都有点虐待狂了,就超级想听这东西巴巴的求着自个儿。
她也真会求人,主要是求人的次数太多,专业的找人擦屁股。
“哥。”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叫,叫的那叫一个软绵绵荡气回肠,叫的人肉皮一紧,顾淮差点当场把手机给甩出去。
“以后还乱不乱跑了?”
“不乱跑了,再也不了。”
“还找不着妈妈了?”
妈妈还是要找的,小蝌蚪找妈妈,世上只有妈妈好——当然这话不能这样说,按着这东西的尿性当然要挑一些好听的瞎话。
“不了,不了,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人就是贱,有时候这花,一听就是假话,可奈何就是那个人对你说的,还说的这样好听,明知道不要信,还是信了。
“地址。”他挂了电话。
这东西发了民政局的定位过去。
一出这厕所门,脖子上面一紧,一男人的胳膊横着勒住她脖子,暖暖的呼气就扑在后耳朵根上,“想没想我?”
简安前几次遭遇绑架事件留下了心理阴影,一般碰到这种勒脖子的动作,第一反应就是去踩人家的脚,还是死踩,于是就听到这女厕所里一声尖锐的男人嘶吼。
“你没事闲的踩我干吗!”
旗枪枪真觉得自个儿要栽死在这奇葩女人身上了。
刚刚吃饭见了她,也不管身边的燕飞环绕,就看着她过去,那一瞬间,筷子上的菜是甜食咸都分不清楚了——没味道。
主要这东西蛮勾人撒,服务员被那一声引了过来,一进门就赶忙退了出去,见这一男的把一女的抱在洗手台上——这样的艳景儿他们见太多了撒,见怪不怪,赶忙乖乖的退出去,在这样的高级酒店里干活要有眼力见才行,一定要为顾客门的白日宣淫提供最好的作案条件。
但其实真误会了,这是干吗呢——
“小祖宗,我刚刚对不起你!”
“你怎么不剪指甲,不剪指甲。”
“我这指甲短的不能再短了,哪想是你肉嫩!”
“那你搂我干嘛,搂我干嘛!”
是这样的,刚刚搂她的时候,小指甲哪儿划了她脖子一下,出血了点血,其实没什么,可这是放在以前没什么,可是现在这东西的情绪处在特别敏感的阶段。
第一,刚受了惊吓,蒋滟那禽兽给她直播了一段虐姐画面,叫她的小心肝颤啊颤的,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
第二,刚受了二重惊吓,还是蒋滟的锅,他好生生的拉着她去民政局去结婚,这是哪儿跟哪儿,问题是她还不敢反抗!
第三,刚刚在顾淮那儿摇尾乞怜好让他来救她,这东西求人的时候特别软和,求完人之后又特别的自恨,这就又是一股子小矫情,觉得自尊心受到了践踏——还是受到了顾淮同志的践踏,这叫她特别的过不得这口气。
偏又遇到个旗枪枪,刚刚吓了她一跳,还划了她脖子一下,她又想起来,其实这个旗枪枪也是欺负过她的,那次在医院里面逼着自己老妈子一样的照顾他,给他买饭,脱裤子,没自尊的事情都做了遍——这小情绪可算是爆发了!
人就像是一根橡皮筋,被弯折到极致,总归会弹回去的。
要碰个巧,一个时间点,这旗枪枪同志就碰上了个爆发点。其实不全是他的错儿,可就是碰到他这儿爆发了。
柿子挑软的捏,在这群男人间,她可能觉得这旗枪还算个好欺负的(其实完全不是)。
于是就发脾气了,小眼眶红了。
“你就是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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