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滟把她半抱半揽着,拖死狗一样的拖上车,油门一踩。吱溜超跑出去。
报仇雪恨去了!
有钱人,都很能装。
当然,越有钱的人,越能装。
要想有钱,先得学会装十三。
当然咱说这话不是为了仇富,这是就事论事,就今晚酒会而言吧,就是个装十三盛宴。
比如说这蒋潋吧,看着小弟来了,心里明明嫌弃的很,可还是笑着,冲着他伸出手来。
这蒋滟吧,也是笑眯眯的,不过这就不是装了,咱们蒋滟一般是不装的。
“蒋滟,你过来了——哎呦!”一声惨叫。
蒋滟揪着他姐姐的头发。
给了一耳光。
一脚踹翻地上。
往死里打。
往头上倒了两杯酒,是那种纵火之前点酒的感觉。
临了又补上两脚。
毫无人性。
这是亲弟弟,打亲姐姐撒!
问题是,这弟弟还一直拿着手机,嘴里还念叨着,“你看见了没有撒,看见了没有撒——”
这还是直播撒!简安拿着手机,手都在抖。
不是解气,真被吓着了!
蒋滟打完就走,一上车,抱着这东西,“看见了没有?”
简安其实没看,有点血腥。蒋滟脸色一变,就要下车,“没看见?没看见我去把那货的喉咙给咬断了去——”
简安快点拉住他,忙点头,“看见了。看见了。”
她现在有点害怕这蒋滟撒,这打亲姐姐,有点凶残。
要说打架,比这个还狠的,她见过,像这么六亲不认狠戾的毫无顾忌的,真没见。
一句话,蒋滟他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谁惹毛了他,就狗一样的扑上去咬。不通人性,不讲人情。
可是这东西念着他的好吗,真不见得,讲究对症下药,先明白这东西气不顺的症结在哪里,不死被打了,也不是被打的多狠,是她怨恨自己破了做人原则,你给她报仇,没用,她不念你的好的——不过咱们蒋滟同志也不见得就是为了给她报仇的,说到底,是看到自己的东西被人动了,还动的这嚣张,不爽。
这事件还起到了个阴差阳错的效果。
简安被搞怕了,怕谁?
以前她是死烦这蒋滟,现在除了死烦,还怕了。又怕又烦,这蒋滟也算是让简安有了个新鲜的体验,这情感还是蛮复杂滴。
“爸,哎,是我,医院?——我待会过去,让您好好的骂一骂——”一定是那边先挂的电话,这蒋滟转脸,对着有点蒙的简安,啾一下左脸,“你正好在民政局工作撒,这是顺便的事。”
“什么顺便?”
“扯证不是?我昨天就跟你说了。”
“我什么都没拿呢,这——”
“不怕,昨天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你看我周不周到,要不要夸奖下我,要不你亲我下——”
这个小蹄子,简安心里已经是排山倒海一般的骂了起来,可是一句都不敢出声,她反复的提醒自己,旁边的这是个神经病,这是个严重的神经病,发起疯来什么都能干的——咱们可千万不能招惹他。
“你说这扯证还是草率了点是吧。”她据理力争。
“你是不是不想啊——”他一记眼刀子飞过来,刚刚那直播的画面一幕幕的冲到她脑海里面,那女人的哀嚎,青肿的眼眶,无一不彰示着,惹怒这蒋滟的下场,她惜命的很呐。
“怎么会。”怎么不会,谁想结婚撒,她这是二婚了,这要是再折腾一次,那就是三婚了,再一再二不再三这是亘古不变的定理呀,被吃一次不要紧,被吃了三次,那就是不可原谅,没有阶级觉悟的一盘经典剩菜了。
她不要做剩菜!
“我有点想上厕所。”她抿着嘴蛮羞涩的说。
蒋滟理解,这东西是蛮激动是不,这可以理解,按理,他也应该循序渐进的来,好让这东西有个心理上的过渡,不过还是算了,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她肯定,必须,一定得是他的,既然这样就不整那些幺蛾子了。
咱们一切从简。
这蒋滟同志翘着二郎腿这么想着,想的蛮好。简安同志飞一样的冲下车门,别以为她就此逃跑了,没出息,没那个胆子,要是被捉回去了,蒋滟那么下手狠的人——好了,这玩意儿窝里横,这是还没把蒋小少当自己人,再刚刚那一吓着,怕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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