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想起这次的心境,秦烈就后悔的不得了撒,他怎么就以貌取人了呢?他怎么就那么盲目的认定,这穿着棉布裙子的女人不艳呢?他要是早下点手,总归不会一辈子都想着她在那场酒桌上的风姿,叫他一生都痒的不得安宁。
“你先帮我玩着点,我去一趟厕所。”
蒋滟坐下帮她玩牌,她起身去了厕所。可这要死不死,楼上的秦烈看着她起身离开了,就以为她走了。
这厕所距离不远,据说不能让这污秽气息沾染了这块净地。
她走到一半,忽的想到自己忘了拿厕纸,于是又转回去拿。这一回去,一推开门,屋子里弥漫着的,淡淡的血腥气,叫她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一步。屋子里,两个男人,不,是三个男人,躺在地上,半裸这的那个也算一个。
他大腿上拉了很长的一道口子,人好似已经昏迷过去了,应该是被用了什么药物。
蹲在地上的两个男人,一个拿着小柳叶刀,就比在地面上那男人的喉咙上。
“这里是颈动脉,一旦割开——”正在对另一个人讲解着,却忽的听见脆生生的一句。
“你们在干什么!”哎呦,这不就是那个相好的小娘们吗?
现在这小娘们相当的愤怒,她一把拉开地面上的那两个男人,扑在地面上那人身上,她也不管那人已经是满身的血污,也不管她身上也沾满了他的鲜血,她就那样抱着他,眼里藏着恨,“是你们,是你们要杀了他——”
那恨,叫秦烈都忍不住的一哆嗦。
只好辩解,“他没什么事情,死不了,现在就给他送医院去。”
说着要去搬,可这东西怎么肯,她忘不了,刚刚是这个男人伤了蒋滟,刚刚他还用着这刀子,这锋利的东西抵着他的喉咙,如果再近一寸,他的颈动脉就真的被切断了。
你看她坚持的那个样子——这叫秦烈无可奈何又恼火,他不是真的要搞人命的,就只是以牙还牙而已撒,现在她死活的搂着这男人不叫别人动才坏事呢,这样真的会失血过多的。可现在这东西就像是乌龟咬住了鱼,死活也不撒手。
她是不相信他们。
就这时候,顾淮进来了——他疑惑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还没有弄清楚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看见了满身血污的那东西,她紧紧的捂住那男人大腿上的伤口,一脸无助的看着她。
她就像是一只站在川流不息马路上的仓鼠,她直起四肢来,凝视着他,呆呆的,望着他。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来往的车辆压成鼠皮。她眼睛告诉他,她只有他了,现在只有她能帮她了。
他知道,她这个样子,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他的大腿上的伤口还隐隐的作痛。
这个东西一贯如此,只对事,不对人。没来由的叫人伤透了心。
可是这心能控制吗?就算是被伤透了,还能说不爱就不爱了吗?荒唐。
“劫数!”他骂一句,还是抱起了地上昏迷的男人,驾到车上,对着司机,“去最近的医院。”
留下一脸惊呆的秦烈——他自然知道,顾淮不会与他计较这些,他做这些,纯粹是为了给他报仇。
让他惊讶的是,顾淮居然与那土土的女人认识?
不光认识,瞧那刚刚的表情,何时见过这尊神露出过那样的表情?这么带烟火气的表情。是无奈啊,是迁就啊,是心疼。
就因着,那女人,为了另一个男人哭了?
秦烈现在觉得,顾淮的感情,太辛苦也实在是太扯淡了。
可是人家心甘情愿呐,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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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安这东西要是不相信人了,就是彻彻底底的不相信。你看看,这秦烈跟在后面,连想要搭把手帮个忙都不行。他在这东西的心里已经彻彻底底的成了坏蛋。
“你别碰他撒!”
你看看她和自己的尾巴被踩了似的。
这叫秦少爷多尴尬,刀是人家下的,可是这帮忙也是真心的撒,他进了医院可就是回了自己治病救人的大本营,京城的外科医生他秦烈说第二,就没有人敢说自己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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