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澈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往简安的方向看过去,既然被韩浊看见了,就没什么好遮掩的,不如就介绍一下——“小浊,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单位里的简安——”这话还没说完呢,就见这东西低着头,捂着嘴,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一边咳嗽还一边起身,“我去趟厕所!”
她这咳嗽装的可不高明,韩澈无奈的笑了笑,这东西还不好意思?
简安同志当然不是不好意思,她脸皮没那薄。主要是她没有想到——韩澈和那自己嫉妒了好久的军装美女,居然是这层关系!
她和秦烈一起做过的那些破事,像是潮水一样的将她席卷,那天她和秦烈如何欢乐而荒唐的给这兄妹俩拍裸照,自己还兴致勃勃的扒下人家的军装自己穿上——都历历在目呐!
她手撑在洗手池子上,掬了一捧水,扑在脸上——这韩浊要是认出她,这可怎么办撒!
这东西不是在愧疚,她就是单纯的害怕被认出来,这一认出来,她还能在总参呆着吗?自己这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个阳气重的地方——
厕所里面在这儿忧心忡忡,厕所外面也是疑心重重。
说实话,韩浊记不得她具体张什么样子了,那天主要还没来得及看清人,就被秦烈一针给扎晕了。可是,眼熟呐——再说他们之前还在一张桌子上吃过饭。
“这女人我以前见过——当时她和秦烈在一块,我还以为是他女朋友,原来不是啊。”
“她和秦烈认识?”韩澈眯了眯眼,秦烈他怎么能不认识,那最爱给他使绊子,和他最不对头的一个人呐。“他们两个认识?”
“应该认识,两个人看起来还蛮亲——”韩浊瞧见了哥哥阴了一瞬间的脸,住了口,随便找了个借口,走了。
一边往门口,还一边心想。
她哥哥为了个女人出现这种表情,有点反常撒——
何止是有点反常,等着吧,反常的地方还更多,可是以为光靠反常就能得到这东西的心吗?
提个醒,这东西最终魂归何处,都是命里定好的,凡人可与之取乐,却也决不可改变其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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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弄了点雨前龙井在家里,你要不要去尝一尝?”
简安同志蛮喜欢明代诗人高应冕那四句品龙井的诗——
天风吹醉客,乘兴过山家,云泛龙沙水,春分石上花。
茶新香更细,鼎小煮尤佳,若不烹松火,疑餐一片霞。
全是雅趣,小趣——她最爱的就是这些小资产阶级找乐子的东西了。她爱喝咖啡,但也不妨碍她爱茶,凡是享受的东西,能闲着取乐的东西,这东西都不会错过。
但在这里就不得不多说一句话撒,这法国人邀请女人到家里去喝咖啡,却不是单纯的喝咖啡;亦如此刻韩澈邀请这东西去喝茶,也绝非是单纯的喝茶——
大家都是有点小目的的:韩澈不否认,听到韩浊说了简安和秦烈认识,好像关系还蛮亲近的事情之后,他心里有那么点不舒服。
说女人容易吃醋,其实男人也一样,特别像是韩澈这类的极品男人,轻易的不吃醋,所以这种奇异的挫败感对于他们来说特别的新奇,自然反应也比平常人大一些——可是碍于面子还不能表现出来,得风轻云淡,得显示自己不在意——
所以就用些小技俩,譬如现在,他邀请这东西到家里喝茶,其实哪有什么龙井,蓝山的咖啡豆倒是有一些,他才不爱喝茶,简安同志一进门,刚一回头问话——“你们家拖鞋在哪里——唔。”
韩澈扶着防盗门门框亲下来。
他一边亲她,一边把她往里推,一直推到对面的墙上。这时候简安同志也不得不佩服韩主任一心两用的能力了,人家一边逼着她往里面退,还一边能把她搞得七荤八素的——可是这东西多煞风景,她还想着自己那点龙井,还想着明代那几句小资产阶级的诗句:“不是喝龙井吗?
韩澈管她呢,也不搭话,就一股脑的亲她,那个霸道凌厉,雷厉风行——和他以前斯文败类的形象实在不太相仿。可见败类发起狠来,斯文也不管了——完全把禽兽的本性给暴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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