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鸟~枪已经换了炮,小鸟已经变成了大雕,一切早已经全然不同。
受到老奴政策的影响,盖州城此时基本上已经是一座空城。
李元庆和长生营的将士们是在下午抵达的盖州城下,李三生仅仅用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已经克城而下。
晚上,李元庆已经来到了盖州城的官厅里吃晚饭。
在之前,李元庆虽然没有来过盖州城内,但此时,看着官厅里的大院儿里都长满了荒草,李元庆的心里也相当不是滋味。
狗鞑子,毕竟是蛮夷啊。
这些大好的土地让给他们,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这也是李元庆为何要率大军进入后金腹地的一个主要原因。
将这一大片广袤而肥沃的土地让给这些野猪皮、狗鞑子,简直就是犯罪啊。
在盖州城休整了两日,将被炸毁的城门、城池修复,士兵们也适应了从陆地到海上,再从海上到陆地的过程。
各方面的哨探,也像是撒网一样,密布向四面。
四月三十日傍晚,陈忠的广鹿岛部顺利抵达。
与李元庆料想的无二,陈忠这次带了一万战兵,五千辅兵。
这一来,两部的战力加起来,已经妥妥的超过三万,物资携带也是相当充裕,若是据城力守,即便后金主力尽至,守个小半年,应该也没有太多问题。
晚上,李元庆在盖州官厅内宴请了陈忠。
老哥俩之间,自然没有太多废话。
喝了几杯酒,吃了些肉菜果腹,陈忠笑道:“元庆,此行你有什么打算?咱们是从盖州登岸,还是从三岔河、娘娘宫一带登岸?”
不论是盖州还是三岔河,李元庆和陈忠早已经是非常熟悉了。
当年,在天启元年,正是毛文龙一声令下,让陈忠和李元庆在三岔河的驿站搭档,才开启了两人这一路凯歌的征程。
李元庆一笑,“大哥,这件事,你是如何考量?”
陈忠用力嚼了一大块肥肉,哈哈大笑道:“元庆,咱们此次兵精粮足,从哪里还不是一样?我倒是想现在就直逼沈阳、辽阳城呢?只不过,走陆路,咱们怎么着也要吃亏一些啊。”
在海上,李元庆和陈忠的运输力早已经毋庸置疑,但在陆地上,两人的牲口还是太少了,更不要提战马了。
如此,此行往辽中腹地进军,只能是靠将士们的‘11路’了。
但人还好说,辎重运输,却是大~麻烦。
按照这个时代正常的作战规模,战兵与辅兵的配比,至少也应该在一比一,甚至是一比二,一比三。
这一来,才能保证战兵的足够休息时间,保证他们的战力和精力。
但此时,李元庆和陈忠两部的将士们,显然没有这么高的待遇了。
李元庆却并未有太多着急,笑着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大哥,我的意思,是儿郎们只带半个月的口粮,将辎重全都留在盖州城。”
陈忠与李元庆早已经万分默契了,片刻,他便明白了李元庆的意思,“元庆,你,你是说,咱们此次要孤军深入,直逼……嘿嘿嘿。元庆,我已经想过你会大胆,没想到,你竟然会这么大胆啊。”
李元庆却笑着摇了摇头,让亲兵把地图摆在旁边的桌下。
李元庆笑着踩住这边的地图,陈忠自是会意的将另一边踩住。
“大哥,按照正常的速度来算,咱们大概用七日的时间,可以逼近海州,再有十日,可以逼近辽阳。但这一来,咱们的粮草就不够了。”
陈忠的瞳孔猛然睁大了起来,忙道:“元庆,你,你是说~~~,咱们,咱们拿这些鞑子的村寨……”
李元庆微微一笑,眼神却是说不出的狠厉,“鞑子既然做的初一,咱们怎的又做不得十五?大哥,海州现在怕也是空城,咱们想要有所收获,就必须直入辽中腹心!你敢不敢?”
陈忠眉头紧紧皱起来。
对于辽中的情报,他也很熟悉,李元庆所指的这些村子,最少得有八成,都是汉人的村子。
换句话说,他们都是后金汉军旗麾下的既得利益阶层。
按照朝廷的政策,对这帮人,主要还是以拉拢为主,但此时,李元庆却是公然……
片刻,陈忠忽然哈哈大笑,“元庆,这有何不敢?你是枝,我便是叶。你是根,我便是枝。你我兄弟,生同生,死同死!!!杀,就杀他个尸横遍野!这些狗日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什么可犹豫的呢?只要咱们把这些人杀惨了,看谁他娘的还敢给鞑子卖命?”
“好!”
李元庆不由哈哈大笑:“大哥,此役过后,至少,咱们能让鞑子十年缓不过气来!”
陈忠也是心情大爽。
领兵这么多年,他当然明白李元庆的意思。
两人一旦将辽中汉人的根基扯断了,那后金的财政必然要崩溃,尤其是此时正值春耕时节,李元庆这是要直接要了老奴的老命啊!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