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五百块分红递给天涯,那小子缩着手愣没敢要。因为那老头转眼已摆开了第三场棋,彩头也加到了一万。这时候要是输了,天涯怕我拿不出那么多银子附账。虽然我说了跟他没关系,但只要拿了分红,到时候我问他要钱地话。他也不好意思赖掉。
这一局棋下的时间拖得很长,不但弈剑风每次都要花大把的时间去想,我也不敢轻易落子了。一万块,对我来说虽然并不算很大的数目。但是就这么下棋输了,还是非常划不来滴。
我反正是打定主意了,如果他要跟我赌十万,那我肯定不干了。
把老子勾上之后,你再吃笔大的,我才没那么笨。
他妈的跟天涯完全不懂象棋,不过看情形也知道,这里肯定还有事情要发生的。所以两人虽然觉得无聊。但却一直没舍得走。就连吃饭两人都是轮着下线,生怕错过了什么好戏。
一万块钱赢到手之后,弈剑风不跟我赌钱了。
不知他从哪里变出来一把剑,啪地拍到了桌上,扯着嗓子说道:“小道士,看不出来你还挺有两下子的。这把剑跟随我多年了,如果你能拿得出跟它差不多的东西,我就再跟你下一局。”
我抬头打量着这把乌黑地长剑,只觉得有些奇怪。
这把剑剑身并不长,但是比一般地剑要粗,要厚。剑身两旁光滑圆润,剑头也打磨成半圆形地模样,一点剑锋都找不到。
莫非这是玄铁重剑?
我随手托了托,又觉得不像。
这把剑虽然重,但却只比普通的剑稍重那么一点,比起一般侠士用的重剑都要轻许多,就更别提什么玄铁剑了。
而且我相信如果真的有玄铁剑,也不会在剑柄上刻个太极八挂的图案吧。
可惜系统不允许我对它使用天眼术,不然地话我也不用猜测它的价值了。
“怎么样,我这把可是宝剑哦。”见我拿着怪剑摸来摸去,弈剑风还以为我是在赞赏这件宝物,却不知我压根就看不出它到底好在哪里。
“你希望我拿什么来赌?”放下怪剑,我抬起头说道。要说我身上的装备,也就大衍神符跟蓝魂玉环还算值钱货,一个仙器中品,一个灵器下品。红云伞跟龙魂令还有火丙的令牌虽然都是好东西,但是我是绝对不会拿那几样东西出来赌的。
想了想,我将兰魂玉环摘下来,摆到桌面上。
弈剑风摇了摇头。
妈的,真黑!
收起蓝魂玉环,我又将大衍神符摘了下来。
弈剑风竟然还是摇头。
难道他真是看上我的红云伞或者龙魂令了?
他妈的跟天涯见我拿出两件东西,竟然不是仙器就是灵器,全都瞪大了眼晴。看我的样子这些东西都还不算十分贵重,他们也实再猜不到我身上到底还有多少好东西了。
弈剑风见我犹豫了半天,冷笑着说道:“我诚心诚跟你赌,你却总是拿些破烂玩艺儿来糊弄我。”
哼,竟然说我地东西走破烂玩艺!
一气之下,我将红云伞拿了出来,轻轻地放到了棋桌上。
他妈的跟天涯瞪着眼晴看了半天,嘴张得更是合都合不拢。
早些时候,咱的红云伞可是上了排行榜的,他们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今天总算是亲眼见到,两人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
弈剑风眯着眼将红云伞打量了一翻,摇着头说道:“这东西虽然好,但我拿了没用。里面地生魂只听你一个人的指挥,如果我得了,弄不好对身体有害,不要,不要。”
这都不行?
我再次将目光转移到桌上那把怪剑身上。如果说红云伞的价值都不能与之相比的话,那这东西肯定就不简单了。
可是要我拿丫丫跟小丙去赌这么个不知道有哈属性的东西,我又觉得划不来。
“算了,我不下了。”从蒲团上站起身,我摇着头说道:“你这把剑再好我也不要,yy跟小丙了跟了我那么久,就算我能赢,我也不会把他们当成赌注。”
他妈的跟天涯见我竟然不下了,全都不解地望着我。却听弈剑风叹了口气说道:“以你现在的能力,拿着那两样东西又没用,干嘛不肯拿出来跟我赌上一把。”
我一听,猛地回过头,问道:“你说那两样东西对我来说是没用的?”
“至少现在对你来说是没用的。”弈剑风非常肯定他点头说道。
龙魂令跟小丙地麒麟令牌我可是天天有在用,这怪老头这么说,显然所指并不是这两样东西了。
两件……两件……
我想了又想,终于从背包里取出火云的骨灰盒,试探着问道:“你是在说这玩艺儿?”
“啊……”弈剑风眼睛一亮,好像想要说什么,却又突然收住口,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着头说道:“想不到这宝贝竟然被你用来泡茶……真是……暴殄天物。”
我用来泡茶,总比鬼云那老小子用来装骨灰好吧。
第一百零九章黑白绝杀
要说龙魂令嘛,俺还真舍不得。不过这壶,俺装带在身上都快半年了,也没发现有什么特殊用处。拿它泡茶,还总是浪费茶叶,用来赌一把到没什么不可以的。
“好,就赌这个吧。”我爽快的将“壶”扣到桌上,依旧坐回到蒲团上,随手给了个当头炮。
他妈的跟天涯的目光来来回回在那把怪剑跟“茶壶”之间来回扫动,以他们的目力,还真看不出来这两样东西到底有什么独特之处。
这局棋下得异常艰难,弈老头是卯足了劲跟我硬拼到底,甚至不惜以子换子,就是不肯让步。
我被他连连紧逼,丝毫不敢大意,双唇抿成了一条线,连头上的汗水滴落到棋盘上都未发觉。
天涯见我满头大汗,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人都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我跟弈老头你一步我一步杀得难解难分,他妈的跟天涯却一点都不懂。石室里冷冷清清,只能听到岩水滴落的声音,别说是看热闹,就是看场垃圾电影,至少还有两句对白吧。
棋盘上的棋子一颗颗的少了下去,这局棋已然下到了最后。
弈老头虽说只剩下了两个车,但是两个车全都占住我的右翼,再有一步,即可形成双车错杀之势,到时候我虽有双相一仕,却是远火解不了近水。剩下的两个车都在第七路排成一线,与右侧全不搭边,情势汲汲可危。
他妈的皱了皱眉头,看了这么多局,他大至也懂了一点象棋的门道。如果换作他下的话,这时候早就弃子投降了,只是我还死守疆土,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认输。
“怎么样?怎么样?赢还是输啊?”天涯在一旁着急的问道。无奈他是一窍不通,学了这么半天也一点长进没有。
“车七平六。”我平静的注视着棋盘上的了了数了。缓缓的伸出左手,将我底线上的车横着移了一步。
“这招没用,你两个车将不死我,最多和棋。”弈老头轻轻一笑,甩手将自己手中的老将移开。躲过我红车的追杀。
如果按我往常的下法,此时我一定是将两个车追杀过去,就算赢不了,也要弄个和棋。但是这时候,我的心情却异常的平静。缓缓的再次移动了那颗车,将它移动到我帅的旁边。
“车六平五。”我轻轻一笑,抬起头,望着正兀自得意的弈老头。
“解杀还杀?”弈老头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头发胡子也被他抓挠得凌乱不堪。
我这一攻一退,他的双车错杀就被我无形之间化解掉了。此时他再想强攻。我只消将相往下一挪。挡在他的车前面。同时也将我摆放到中路的车显露了出来,恶狠狠的对准了他的老将。
这一招在象棋中就叫解杀还杀,讲究的就是攻守紧密结合,攻防转换突然且凌厉,让对方完全没有招架的余地。
弈老头想给我来个双车错杀,却没想到被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抢在他的面前摆了个一模一样的阵式。
“精彩!”他妈的一拍大腿,高兴的叫道。就算他不明白我到底使用了什么手段。但是见我将一局明明死定了的棋局扭转了过来,杀得对手毫无还手之力,猜也能猜到我的手段比起弈老头来,高明太多了。
“罢了!罢了!”弈老头拍着衣服站了起来,大笑着说道:“老子在这洞里待了二十多年,总算是遇到对手了。这把剑你拿着吧。虽然暂时没什么用,但如果有一天你能碰上一个会天眼术的人,或许他可以帮你解开其中的秘密。”
天眼术?我就会啊。
一手将火云的骨灰盒丢进背包,我一手拿起那柄怪剑,丢了记天眼术上去,结果却鉴定出一个让我吐血的属性——剑。
先是壶,后来是卯,现在又来把剑!
我靠!这系统让我玩儿看图识字么?
不对!
我突然想起弈老头这么宝贝这把剑,而且将那茶壶当作是比红云伞更有价值的东西,这期间一定有什么古怪。
我想我的天眼术之所以只能看到一个名字,估计是等级不够的原故。
如果以我现在能鉴定高级装备的天眼术都无法看出个明堂的话,那只能说明一点——这件东西真是无价之宝啊……
当然,不排除系统故意耍人,把无聊玩艺儿当宝的情况发生。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反正东西俺是留下了,以后找着了线索再说吧。
拿了剑也该走人了,不过守候了整整几个小时的他妈的跟天涯不免脸上有些失望。
我一时兴起,对弈老头说道:“要不要咱们再下几盘?你看我这两个兄弟都没拿到什么好处呢,我这剑又不好分……”
“不来不来!”弈老头挥了挥手,一脸郁闷的说道:“我收藏了几十年的东西都被你赢去了,别想再从我这里弄到什么好处。”
“这样啊……”我眼珠一转,笑嘻嘻的说道:“我再拿这把剑跟你赌啊,要是你有本事,赢回去也是一样的。”
“真的?”弈剑风像个老小孩一样眨了眨眼睛,不相信的问道:“你真的肯让我再把剑赢回来?”
“有什么不可以的?不过你还是得拿出跟它有相同价值的东西来。当然,差点也没关系。”我嘲笑着这个nc的无知,心说:明知道赢不了,却还总想着翻本,这就是赌徒越陷越深的罪恶根源啊。
“同样价值的东西……”弈老头着急的在原地走来走去,一会抓抓头皮,一会儿摸摸胡子,眉头深锁,冥思苦想,估计实再是拿不出什么能跟这把剑有相同价值的东西。
“不然这样吧。”弈老头突然眼睛一亮,扭过头来说道:“如果我赢了,你就把剑还给我,如果我输了,我教你一招技能怎么样?”
“一把剑换一个技能?”我摇摇头,忍住心里的狂笑,一本正经的的说道:“万一你耍赖,教我一招什么人都会的技能,那我不亏了?”
“放屁!”弈剑风拍着桌子吼道:“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棋魔行走江湖数十年,一手黑白绝杀,什么人能跟我相提并论。你竟然说什么人都会,你到是找个会的人给我看看。”
嘿嘿,逼出好东西来了吧。
*我暗地里肠子笑得都快打了结。但嘴上还是说道:“教我一招有什么用,我不跟你说了嘛,是替我这两个兄弟赢点好处。你要教就每个人都教,不会我拿剑走人了。”
“三个人……就是三招……要不你把壶和印拿过来一起,我输了就每人教一招。”弈老头厚着脸皮跟我讨价还价。
“要教就教,不教拉倒。我还不稀罕呢。”看准了那老家伙舍不得这把剑。我一抬下巴,转身就要走人。
“三招就三招。”弈老头一咬牙,坐回到棋桌边上,冷冷的对我说道:“输了可不许耍赖。”我笑盈盈的坐到蒲团上,心里默念着两个字——“才怪。”
“啊——我的剑——”
半个小时以后,弈老头发出一声惨叫,伏倒在石榻上哭个不停。谁让他一时大意,又让给我弄了个闷宫,哭死了也活该。
见他哭得也怪可怜的,我好心好意的从包里摸出一块裁衣服剩下的破布。往他跟前一递,安慰着说道:“哭够了没有,哭够了就起来,我还等着见识一下你的黑白绝杀呢。”
别看这弈老头怪模怪样,还这么爱哭,跟他名号里那个魔字搭不上半点关系。但是哭完之后,他却真的履行了自己的诺言,从一个小盒子里拿出二十枚棋子,黑白各十个,让我们挑选。
“我弈剑风虽然称为棋魔,但却从来不会食言而肥。说教就教,你们自己选吧。”弈老头望着那二十枚棋子,有种想要把我生吞活剥了的表情。但是游戏把他设计成了一个讲信用的nc模范,那咱也不用跟他客气啥了。
我与他妈的跟天涯互相打了个眼色,凑到石桌前,研究起那二十枚棋子。只见上面各刻着一个字,分别是:“跳、飞、扳、尖、冲、退、压、托、扑、虎、点、挖、拆、打、接、粘、征、长、曲、提。”
刚恶补了围棋知识,我自然知道这些都是围棋里的术语。但是它们各自代表了什么,一时之间我还真的说不出个所以然。只隐约记得几个,具体怎么用也不太弄得清了。
“这么多?只能学一个啊?”天涯啧了啧嘴,问道。
“当然只能学一个。”弈剑风终于将自己的头发胡子重新理好,摇头晃脑的说道:“说好一人一招,我绝不会拖欠,但也别想占我便宜。”
不占便宜?老子点的便宜还不够多吗?
我心里一阵好笑,随手拿起一颗黑子。
反正都不知道干嘛的,一切就凭运气吧。俺百鬼夜叉的运气一向是挺好滴。
他妈的见我没给意见,也随手捡了一颗写有点字的白子。天涯挑来挑去,一会儿看看“打”字,一会儿又看看“虎”字,最后捡起写有“飞”字的黑子,小声的问了我一句:“你说学了这个技能是不是可以飞呢?”
我的脑海里的浮现出天涯一身重甲,肩上扛把板斧,背上背了一对鸡翅膀不停扑腾的场面。
“选好了吧?举手无悔。”弈老头一挥手,将剩下的棋子收了起来。
满以为弈剑风好歹应该是要给我们做个示范啥的,哪知那老家伙把棋子一收,甩着长袖坐回石榻,刹有介事的将石桌上的棋盘换成围棋的,两手交替,黑白子纷纷而落,摆开了棋阵……
“你选的是长。”弈老头子冲我一指,随手往棋盘上排成一条直线的三枚黑子一端再放了一粒黑子,慢声说道:“就是在原有棋子的直线上,紧接着延长一子。这叫长。”
我摊开手心,果然发现那枚棋子上刻的是个“长”字。
弈老头话音刚落,棋盘上的黑粒黑子突然飞起,在半空中化作齑粉,纷扬后组成一个繁体的隶书,直没入我的掌心,与我手中的棋子一起消失不见。
“叮”的系统提示音传来:“百鬼夜叉玩家,你学会黑白绝杀之长字决,所有法术有效攻击距离延长十码。”
我不敢相信的打开技能面板,果然发现在自己的属性下面多了个“长”字,但是可以使用的技能之中却没有增加任何东西。也就是说,这弈老头传授的所谓技能其实都是被动技能,属于弈相的增加玩家的属性。
哈哈,这回可捡到宝了。
东方大陆的技能比起西方来只多不少,期间并没有太大的差距,也没有绝对正确的攻击模式。不像以前,只要摸熟了一套完整的套路,打怪的时候只要按照自己的套路来,简单而又方便。
就像我自己来说,现在学会的技能不算伞儿跟丫丫那几个,光是从鬼云那里学到的技能就足有十四个之多,期间好几项效果其实差不了多少,只是属性不同,略有细微的差别。
技能多了并不是件好事,有时候为了选择技能的使用浪费了不少时间,反而不如用自己最熟练的技能多打几下。
现在这个技能既然是被动的,也就是说我不用多花时间与精力在熟练技能的使用方法上,省去了不少麻烦。
从此以后,即使是我跟同等级的道士对战,也是我打得到别人,别人打不到我。这个技能爽啊。
“点,即是瞄着对方棋子的要害处下一子。”教完我之后,弈老头又将目光转向了只谈他妈的。
这一招我明白,之前破掉围棋阵的时候,我让他妈的站到白子中间,一举破掉白子的气,用的正是这招点眼。
第一百一十章这年头的爱情
我催促着他妈的打开技能面板,看看那个点字决到底有何作用。只谈他妈的先是微微一愣,随后想到,如果不是有我,他也学不到这个技能,当下再没有隐瞒的意思,轻描淡写的说道:“点字决,击中对手要害之后,使接下来的一到三次攻击都为双倍伤害。”
“哦,厉害啊。”我轻声赞扬道。
作为资深的杀手,我当然知道一名杀手在攻击到要害之后会有多高的伤害值,要是再有一把好点的匕首,接下来的三次双倍攻击足以让号称血牛的战士或侠士灰飞烟灭。
想到武器,我不由得看了看只谈他妈的插在腿上的两把匕首,好像属性平平,没什么起眼之处。改天若是见着好一点的匕首,说不定可以给他弄两把来。既然是代言人,我自然起了招揽人才之意。虽说断牙他们可能早有计划,但我私下拉几个当哥儿们,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这里当然不摆除只谈他妈的有故意拿两把普通匕首在我面前装穷的可能,以后注意一下就知道了。
将精力换到正张着大嘴听弈老头讲棋的天涯那边,就听得弈剑风一面摆弄着棋子,一面说道:“飞,是从原有棋子出发,向‘日’字形的对角上落子……”
到是天涯,手里握着个“飞”字,一心想着能够飞起来,却没想到……
“怎么又是‘日’啊。象棋要‘日’,围棋又是‘日’,这发明下棋的没一个是好人!”
天涯的“飞”虽然被他说成了“日货”,但是效果也十分可观。它的作用在于,有一定机率使对手的攻击偏离原有方向。也就是说,就算天涯站着不动让人打,别人也不见得能打到他的身上。
天地里没有硬性闪避一说,全靠玩家自身的操作,有了这个技能,不管是打怪还是打人。那小子都轻松了不少啊。
技能学倒手,他妈的的任务也完成了,我想尽办法想再套几招技能出来,那弈老头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再跟我下棋了。
想想也是,弈老头的黑白绝杀应该是要留着教给玩家的,而且他也说明白了,一招只能教一个人。要是咱们把东西全学走了,以后再有玩家到这里来。那不是啥都捞不到了。
俺再是想多弄几样技能防身,但也不能破坏游戏平衡。知足者长乐嘛。
想通了这一层,我也不再有任何遗憾,扭头迎向了天涯跟他妈的。
“要回城了吗?”我笑嘻嘻的问道,已从怀里摸出了回城符。
他妈的张了张嘴,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又像犹豫不决,几次开口都没能说出来。
天涯在旁边使劲的推了他妈的一把,小声的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死要面子。夜剑大哥的本事你也看到了,这次要不是有他,咱们来再多人也完成不了任务。我是没啥指望了。你好歹也要替无语想一想吧。错过了这次好机会,我看你们以后怎么办?”
只谈他妈的你下头想不想,终于对我说道:“夜剑大哥,不知道你明天晚上有没有空,可不可以帮我和朋友做个任务。”
早知道这小子有事要求我,我故意装作没看见,为的就是等他放下面子来求我。现在他既然开口了,我当然点头答应,并问道:“是什么任务,很难吗?”
“是这样的……”他妈的将任务的大至情况说了一遍,并约好第二天晚上八点在成都碰头,我们便各自回城了。
他妈的按照他妈的的说法,这个任务应该是有一定难度的,而且也不是一两个人就可以完成。不然的话。以他职业第一的实力,再加上无语问苍天,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难度。正想着要不要再叫几个帮手,冷不防眼角瞅到个人影,看上去很眼熟。
那不是安落虹吗?怎么会在这城里乱逛。
最奇怪的是,夜梵天竟然没有跟在他身后,而是换了一个一身绿衣,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生。
这小子移情别恋?
不会吧。
虽说安落虹跟夜梵天这两口子成天吵嘴,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两口子关系好到如胶似漆,十头牛都拉不开,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个第三者出来。
我摇了摇头,心说该不会是什么误会吧,却不料那女生走快两步,亲热的挽过安落虹的胳膊,侧过头问道:“落虹,我肚子现在有点饿了,你给我做点吃的吧。”
安落虹皱了皱眉头,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又忍住了。他叹了口气,指着旁边一家酒楼说道:“你饿的话,咱们去里面吃点什么吧。”
那女生摇了摇头,嘟着嘴说道:“酒楼里面能有什么好吃的,人家就要吃你亲手做的菜。咱们到野外去,你做给我吃好不好?”
“我今天没什么心情做菜,不如……”
安落虹的话刚说到一半,突然直愣愣的看着前方,身体也变得僵硬了起来。
见鬼了?
我随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只见夜梵天正从街对面一家首饰店里走了出来,身上手上挂满了明晃晃的金银珠宝,都是天地里的奢侈品,虽然没什么属性,但是价格可一点都不便宜。
再看她身旁,一个身穿一身青色长袍的年青人正亲热的搂着她的纤腰,低着头跟她说了几句悄悄话,惹得夜梵天好一阵娇笑。
这两口子在搞什么明堂啊!
才几天不见,竟然双双移情别恋?这年头感情就这么经受不住考验吗?
如果两人天天在一起,还不能维持感情的话,那我跟芸芸天各一方,那还不得……
我赶紧摇了摇头,把那突然冒出的想法甩了出去。
芸芸的眼光挑着呢,我就不相信天地里还有谁能跟我比。
人家都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就算是已经分手,再看到对方跟另外的异性在一起,通常也会发生点什么事。但我看夜梵天抬头望了一眼安落虹,同身旁那位小声的说了几句,竟然拖着那人径自走到落虹的跟前。
“落虹,叶子,你们也在这里啊。”夜梵天满脸带笑的说道:“这位是白青衣,你们没有见过吧。看你们的样子是要出城,我们正好也要去练级,要不要一起?”
这……这是夜梵天吗?我怎么觉得她说话的表情语气都不自然。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那个s女王。
被叫做叶子的那个女生显然也认得夜梵天,但却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的意思,反而拉过夜梵天的手说道:“我是想叫落虹替我做点吃的,你们不知道,他做的东西比酒楼里做出来的好吃一百倍哦。”
夜梵天会不知道安落虹做出来的东西好吃?他们两口子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安落虹下厨吧。
我准备看看夜梵天听到这话之后有什么反应,却见她十分惊讶的说道:“我还真不知道呢,看来他对你还真不是普通的好,肯亲自下厨给你做吃的,我们就不去分享你的爱心晚餐了,青衣,我们走吧,别在这里当电灯泡。”
白青衣坐头到尾,就没正眼看过安落虹一眼。对于那个名叫叶子的女孩就更没在意了。这时听夜梵天说要走。当下连招呼也没打一个,带着夜梵天转身离去。
这男人拽个啥啊,不就是有两钱儿么?
再看安落虹,直愣愣的看着夜梵天离去的背影,眼中好像闪过那么一丝痛楚。
他身边的女孩好像完全没有发现安落虹有任何异样,只不住的摇晃着他的手臂,不依不饶的说道:“你看梵天姐都不打搅我们,你快走,给我做吃的啦。我真的很饿嘛。”
安落虹收回自己的眼光,突然说道:“叶子,我还有点事,你先自己去吃东西好不好?回头我再来找你。”
没等那个叫叶子的女孩做出任何反应,安落虹那家伙竟然头也不回的走了。看方向,是朝与夜梵天完全不同的方向去的。
叶子在原地跺了跺脚,冲进了身旁的酒楼。我心里觉得有些奇怪,暗暗跟在安落虹的身后,想看看这小子到底要干嘛。
跟了一会儿,我发现他竟然跑进了怡春院!当然不是从正门进去的,而从窗台上跳进去的。
不会吧?这怡春院跟枉死城的眠月楼一样,可都是nc的妓院,这小子去那里干嘛?
我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跟进去,却见安落虹已经一脸痛苦的跳了出来,扭头去了门口的驿站。
“包一辆去洛阳的马车。”我听他对车夫说了一句,一扭头穿进了一辆小小的马车。
这种私人包的马车我是没办法挤进去的,想想身上还有一张去洛阳的回城符,我随手一拍,追到了洛阳,守候在城外的驿站,等丰跟这个小子问个明白,却不料这一等,竟然让我足足等了两个多小时,周围的马车来了又走了,就是没有见到安落虹的影子。
难道这小子中途下车了?
眼看时间也不早,我站起身抖动了一下快发麻的腿脚,准备下线,不去管这两口子的闲事了。就在这时,一辆马车匆匆而至,四五个身影接连从车上跳下,急急忙忙的往洛阳城里赶。
我一见,这可有点奇了,从车上下来的竟然是夜梵天,还有那个叫叶子的女孩子。在她们身后,跟着三个不认识的家伙。看样子等级都不会太低。
我在这里等了这么久,没等到安落虹,倒把夜梵天给等来了,这两口子在搞什么明堂。
“夜叉,有没有见过落虹?”夜梵天刚一下车就看到了正站在驿站旁边的我,大声招呼道。
我摇了摇头道:“我一直在驿站附近,没有见到他的影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叶子眼圈红红的,好像是哭过一样,夜梵天斜着眼看了一下叶子,冰冷冷的说道:“那呆子要删号。”
“什么!”我一下跳了起来,大声问道:“你们搞什么飞机啊?先前我就觉得你们两个都有点不对劲,怎么才一会功夫,就搞得要删号这么严重。”
夜梵天愣了愣,想要跟我解释,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停了半晌,她问道:“你刚才没收到那呆子的消息吗?”
消息?
我愣了一下,猛的想起自己没有开传呼。这时候打开来一看,里面的消息都快暴满了。
“夜叉,到底怎么回事?安落虹那小子在玩什么啊?”
“老三,你知不知道安落虹那家伙发生什么事了啊?干嘛说要删号?”
“夜叉大哥,你见到安落虹了吗?刚才他说要删号是怎么回事?我问梵天姐,她也正着急呢。”
……
绝恶门所有的人都在打听安落虹的消息,偏偏我这个当帮主的守在洛阳城门口这么久,却忘了打开传呼。
消息的最后一条是安落虹发来的:“夜叉,我要走了,或许会离开这个游戏,或许会建个小号,重头来过。认识你们这些朋友,是我一辈子的福气。我没有什么东西好留下的,就把自己平时候练习机关术的成品送给大家吧。还有我的装备,我全都放到帮派仓库里了,你回去之后清理一下,看给谁合适就给谁吧。”
我正看着这条消息发呆,冷不防传呼又响了起来,一条新的消息映入我的眼帘:“我走了之后,替我照顾一下梵天,告诉她,如果有缘,我们来生再见吧……”
什么有缘,来生……不过是一个游戏罢了,干什么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我把安落虹发来的两条消息内容告诉夜梵天,没等我把话说完,就听她惊呼一声,身体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这是帮派回城符的效果,我只停了两秒钟,也跟着拍开了回城符。直奔绝恶门驻地。
叶子跟一起来的两个玩家直直的看着我们消失的方向,相互对视一眼,好像轻声说了几句话,但是我忙着赶路,没有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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