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钟离啻知道,遇到狼,装死并没有什么用,反而会错失良机。
他并不打算把自己当成一顿食物献祭出去。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钟离啻终于拔出了自己靴子里的匕首。
这时,大地再一次颤抖起来。钟离啻睁开眼,看见那狼在这颤抖里,张开并不好闻的口,向他的喉咙进发。
狼是能探出来食物死了没有,就算是果然死了,它们也会咬断喉管和脊柱。
最后一点力气,钟离啻双手把匕首扎了出去。
腥味一点点漫开。钟离啻承认,狼的血,比人的要腥臭许多。
一滴,两滴地落在钟离啻脸上。钟离啻睁开眼,看见那狼倒在自己身旁。
刚才那一下,扎进了那狼两眼之间。那匕首原是宫里的东西,锋利无比,削铁如泥,割开狼的骨头并不是什么难事。
钟离啻胸口起伏着,额头上也有些发汗。
他知道,这么大的腥味,很快便会有其他野兽来。钟离啻这时伤得有些重了他并没有把握把来的所有野兽都杀了。
这时,钟离啻听到一阵阵马蹄声。
那小黑驹竟又跑回来了。整个玉界山的野兽这时都在活动,钟离啻想着这小家伙这么不管不顾地跑了,也许会变成一口肉吧,却没有想到它最后,还是选择了回来,选择信任钟离啻。
钟离啻缓了许久,终于觉得自己身上有了些气力,于是慢慢站起来。因为伤在脊背,又躺了这么久,脚有些没有知觉,钟离啻决定先走几个时辰,等天亮时,再骑马赶路。
小家伙这时也乖乖地跟在钟离啻身后,亦步亦趋地踱着步子,往前走着。
筑陵
“给渊都的急报发出去都半月了,皇上也没给个准话,难道要看着筑陵被毁了?”
一向沉稳的杜竭诚,这时也有些着急,在临时搭建的军帐里。
刘璟垣用手指揉着太阳穴,眉头拧出水来。
“小王爷在时,原还能指着落家和江南,如今听说江南要换人,北疆这时吃紧,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可这么大的地震,如今余震未消,若再无援助,筑陵,只能弃了。”
“不能!”
林虎站起来,焦急道:“这筑陵于容虹,是我北疆将士和小王爷,还有初家主拼死拼活打下的,如今这局势,弃了筑陵,弃了容虹,那便是把大半个玉界山拱手让给胡人了!便是再苦再难,也不能叫小王爷和初家主的心血付之东流!”
其他议事的也表示同意:“对,不能叫小王爷和初家主的心血付之东流!”
杜竭诚也点头:“若是筑陵弃了,想再攻回来,以如今的局势,便是再怎样,也又是一年!就算是再怎样,筑陵不能弃,容虹不能弃!”
这时,门外有人来报:“将军,将军,小王爷!小王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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