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靖宁候刚才说的话您听见了,若是传出去,以后臣女姐妹是没脸做人了……”
“求太后娘娘做主,我和长姐许久没见靖宁候,一时没认不出来,这才多瞧了一眼,却不想被靖宁候误会……”
听着殿内传出的杨心语和杨心诺两姐妹泣声辩解的说话声,安阳公主改了主意,从柱子后现身,大大方方领着宫侍迈进慈宁殿内。
“安阳给娘娘请安。”
杨太后左右手各拉着掩面哭泣的杨氏姐妹,正不知该说什么来宽慰两人,听到殿门口传来安阳的声音,顿时松了口气,抬头慈蔼一笑,“快些进来,外面冷,仔细冻着了。”
“安阳谢娘娘体恤关怀。外头虽冷,但一见到娘娘安阳就心生欢喜,竟一点都不觉得冷了。”安阳笑吟吟的走到杨太后面前,一边哄着杨太后高兴,一边屈膝行了个礼。
宫侍忙不迭端了绣墩看座,又恭敬奉上热茶。
杨太后身份尊贵却终究不是圣上亲娘,安阳公主却是圣上的嫡亲闺女,备受宠爱,没人敢怠慢。
安阳自然而然坐在杨太后下侧,目光在面上犹带着泪意却止住了哭的杨氏姐妹脸上扫过,讶然道:“呀,是谁欺负了你们么?怎么哭得眼睛都肿了。”
杨氏姐妹听了,一个匆忙别过脸,一个忙低垂下头。
杨太后见杨氏姐妹一副惊惶失态卑怯懦弱的模样,全然没有贵女端淑的风范,觉得面上过不去,白了两人一眼,道:“两姐妹拌嘴,被我说了两句,正羞愧着呢。”
听了杨太后的解释,安阳公主意味不明的笑了下,目光依旧落在杨氏姐妹身上,好奇道:“不知两位杨妹妹因何事起了纷争?不妨说出来听听,或许我能替你们周全一二。”
此话一出,杨太后和杨氏姐妹的神色都有些僵硬。
她们能说是因为亲近靖宁候不成,反被其冷言贬斥而羞愧伤心?
“谢公主关心,臣女与二妹喜好相左,因着衣裳绣样的样式争执了两句,经太后娘娘教诲,臣女们已经知晓错处,日后会和气相处,不会因琐碎小事伤了姐妹情分。”
杨心诺也跟着应和道:“都是臣女不懂事,惹太后娘娘和公主忧心,臣女羞愧难当。”
杨太后对两姐妹的表现很满意,脸上露出几分笑意,“你们姐妹和睦就好。”说完,又转头看安阳公主,“下个月秦国公夫人做寿,安阳收到宴帖了罢?”
安阳公主漫不经心扫了杨氏姐妹一眼,见两人有些紧张的朝她望来,眼神一冷。
“还没。”说完,见杨氏姐妹难掩失落的脸色,安阳公主忽然又笑了,“不过姑母说了,今年是秦国公夫人五十整寿,要大办,京中过半的名望世族都在邀请之列,想必这会正在筹备,宾客名单还没整理妥当。”
杨太后笑着点点头,“那倒是,人到五十知天命,又是整寿,秦国公夫人谦逊了大半辈子,也是该好好操办操办,热闹一场。安阳啊,杨家境况你是知道的,我那嫂子走得早,长侄媳妇又是身子破败的,心语和心诺姐妹俩还没及笄,没有长辈陪同不好出门赴宴,你看,到那日让她俩随同你一块去秦国公府可行?”
安阳公主一脸的惊讶,“杨家也收到宴贴了?”
杨太后脸色微僵,“……还没。你也说了,秦国公夫人的寿宴要大办,想必还在准备,没那么早下贴子。”说着,语重心长的叹口气,继续道:“杨家虽与秦国公府交情不深,但总归是我娘家,又是圣上亲赐的一等庆恩候府,秦国公府办寿宴,怎会不请杨家,都怪我那侄儿媳妇身子不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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