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抓了洪玉仁向衙门走,到了半道,突然从远处跑来一伙人,有官兵还有难民,一边跑一边叫,说是京城让义军打了下来。抓洪玉仁的官兵也顾不得犯人了,跟着这伙人就逃命。洪玉仁一看有机可乘,一闪身进了一条胡同里。他见胡同里有个破屋,里面放了一堆稻草就钻了进去。
洪玉仁刚钻进去,一伙趁乱打劫的官兵就闯了进来,他们看到稻草就知里面有人,上前用刀挑开了稻草。谁知稻草里早藏了好几个人,都吓得不成样子,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为首的官兵上下打量了这些人一下,最后把目光停在了一个身穿绸缎的人身上。不用问,那人身穿绸缎肯定是个有钱人,于是上前就要强抢。不想那人却大声喝道:“如今天下虽然大乱,但时局难定,如果官府哪天收复了河山,你们现在可是犯下了灭族的大罪,我是王爷,看谁敢动我!”那伙官兵听了极为害怕,跪倒就磕头,连叫饶命。那人说:“都滚吧!”官兵们一听这话急忙离去。等官兵走后洪玉仁却上前一把揪住了他,说:“好你个假王爷,你害死我了!”那人看到他“嘿嘿”一笑,说:“洪老板,你的事情我可是听说了,如果不是我的功劳,你一家的血海深仇如何能报呢?”洪玉仁听了忙松了手,说:“你说得还真是不错,要不是你的帮助我还真是报不了仇。”那人说:“我叫朱一民,因为正值乱世,朝廷自顾不暇,所以就在京城里冒充王爷混吃混喝,不想却帮了你的大忙,这也是对我这个假王爷的些许安慰吧!”洪玉仁问他今后的打算,朱一民说:“天下大乱,还是逃命要紧。我看你也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不如随我一起逃命吧?你放心,以后有我吃的就有你吃的。”洪玉仁想想自己也是无处可去,便答应了他。
俩人刚走到大街上,迎面又来了一队人马,朱一民有了经验,他上前叫道:“我乃王爷,谁敢动我!”不想这伙人一听哈哈笑了起来,说:“就怕你不承认,来呀,给我绑了!”不由分说,上前就绑了朱一民,连洪玉仁也给绑了。朱一民一看势头不好忙问是怎么回事,为首那人说道:“我叫常遇春,天下早属朱元璋了,你这个王爷可过时了。”朱一民说:“什么,你叫常遇春,可否认得我?”常遇春说:“你不是大元朝的王爷吗?”朱一民说:“错了,那是骗人的,我是朱元璋的弟弟朱一民呀,十二岁的时候被人贩子拐走,我后来偷跑出来,因为找不到家,从此流浪江湖。我早听说过你们,只是找不到呀!”常遇春说:“朱一民的背上有一个红胎记,你可否让我一看。”朱一民说:“你给我松绑,我这就脱。”常遇春给朱一民松了绑,等他脱了衣服,果然露出了一片红胎记。常遇春见了急忙跳下马上前抱住朱一民,俩人痛哭失声。
朱一民回到朱元璋身边,真的当了王爷,而洪玉仁则做了他的大管家。有一天朱一民找到洪玉仁,说:“洪管家,你我在皇上身边福也享够了,咱们还是找一个乡村僻地去享福吧?”洪玉仁问他为什么,朱一民把他拉到房间里然后掀开衣服,说:“你看我的红胎记是否没了?”洪玉仁一看他背上什么也没有,当下惊叫了一声,说:“你……”朱一民说:“我叫朱大民,并不是朱元璋的弟弟,其实那个朱一民我见过,他和我一起流浪过,早让饿死了,因为我知道这些事情,再说朱元璋到处找弟弟天下人都知道,所以我早就留了这手,在后背涂了红漆。”洪玉仁说:“那现在咱们如何是好?”朱大民说:“我假称有病不能上朝,希望皇上能让我回到乡下去养老。”
不久朱大民和洪玉仁一起回到定陶,据说朱大民死后朱元璋还发了圣旨,称赞这位皇弟与世无争,他到死也不知道这位皇弟其实是个冒牌货。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