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娃猛然想起,那神秘人冰冷的声音:“你竟敢欺瞒与我,你在高升客栈与沈家布庄的沈飞羽交易了整整五万两银子。你做生意确实是一把好手,可你不该瞒着我!”
当时那神秘人说这个‘瞒’的时候,他听起来就像是个‘盘’。
“就是他!”泥娃指着牛掌柜大叫一声。
牛掌柜闻言浑身一震,撒腿便跑。范广图大叫!“拦住他!”
虎衙司早就将整条街道封锁,几名差役冲了上来。没想到这牛掌柜功夫倒是了得,三拳两脚打倒了冲上来的三四名虎衙司差役。
王大宝飞身抢上,与牛掌柜斗在了一起。二人势均力敌,这牛掌柜隐藏了这么多年,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一个人,不曾想出招狠辣。王大宝数次一个不察,差点着了他的道儿。
范广图看到王大宝一人对付他有些吃力,慌忙拔出腰间的眉间刀冲了上去。
一二对一,形势立刻逆转。牛掌柜一双肉掌有些应接不暇,二人交手了数十回合,将牛掌柜擒拿。
抓住了一个活的,就能撬开他的嘴。范广图与王大宝大喜,这下总算有了突破口,窦子墨凑了上来:“恭喜二位大人,将贼手擒拿。大人,将此人交给小人,小人将他带回虎衙司,严刑拷问!”
范广图点了点头:“来人!将窦子墨给我拿下!”
窦子墨大惊,刚要反抗。腰间的眉间刀还未出鞘,已经被身后两名差役摁住。
“大,大人,这是为何?”窦子墨挣扎着问道。
范广图嘴角带着一丝冷笑:“你说为什么,泥娃逃到虎衙司,并没有泄露消息。我让你集合兄弟,并没有告诉你执行什么任务。而此事只有我与大宝还有咱们的郑司使三人知道是要去牛家油坊端了这帮人的老窝。事先并未走漏半点消息,可这院子里的人为何动作如此之快,虎衙司的人还未来,他们就已经事先撤离!那只有一种可能,你集合兄弟的时候,给了这帮人撤退的信息。”
窦子墨犹自狡辩:“就算大人说的是实情,可凭什么说是小人告密。大人刚才说小人也并不知道集合队伍执行什么任务。”
旁边的王大宝说道:“这要感谢你了,你知道咱们虎衙司条令,还敢问我们去执行什么任务。尤其你见到泥娃的时候,你的脸色已经出卖了你。”
窦子墨大怒:“大人,小人不服!仅凭从小人脸色就能断定是小人泄露了讯息,这不公平!”
范广图笑了笑:“不公平?子墨,你来虎衙司有段时间了吧。都说咱们虎衙司是凶神恶煞,是阎王派来的索命鬼,可咱们虎衙司可曾冤枉过一个好人?”
范广图突然想起来,他一拍脑袋:“哦,忘了,除了张翰张大人。虎衙司办案,向来要求公平公正,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你太小看泥娃的记忆力了,当年就是他记住并且破获了康王赵构余党谋逆的几名同党。牛掌柜最后一次见泥娃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在场?”
窦子墨大惊,他还想狡辩,可嘴巴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范广图走到他身边:“窦子墨,枉我如此信任你,你竟然做出这等犯罪之事。你们以为蒙住了泥娃的眼睛他就什么都看不到了?泥娃,你来跟他说说。”
泥娃怯怯的站了出来:“窦,窦大人,我在这屋子里见过你。当时虽然我看不清牛掌柜的脸,可是他身边的那几个人我还是能模糊的认出他们。尤其最后你们蒙着我的眼睛送我出来的时候。”
说着泥娃从怀里掏出一块黑布蒙住了自己的眼睛:“你看,只要我仰起头,从眼角下面依旧能看清楚你们。”
事到如今,窦子墨哪里还敢隐瞒。他呜呜的流着泪,浑身瘫软:“都是我,是我经不起诱惑。可,可我实在是被逼无奈啊。”
范广图一摆手:“有什么事回虎衙司再说,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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