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明了,点
“军营之事,叔父又是如何得知的?”
廖飞辰伸手,抹了抹额头,干笑了两声。
“这——我……”
“子贞被关禁闭的事,也就是这两天的吧。叔父您能这么快就得知……子贞应是就在沅州成内吧?”
廖飞辰想摇头说不是,可一抬眼,就对上了连城阴鸷的眸,要到嘴边的话顿时就咽了回去。
连城那么说,便一定是已经确定了此事的。
此时他若是急着否认,不是此地无银么?
“诶,是在沅州,才来不久。”
连城又道,“近来有位故人正在军营里,我想打听一些事,不知叔父可方便引荐一位知情人?”
廖飞辰额上又冒了些细汗。
“这……军营要地,不得往外传消息的。”
“那叔父又是如何得知子贞的消息的?定是有什么熟人在里边儿吧。叔父不必担心,连城不过是想打听些人事,与军营绝无半分利益冲突。”
“可若是——”
“叔父真是年纪大了,”连城目光有些阴冷,“怎么现如今求您半件小事,都难于登天么?”
廖飞辰忙道:“不敢不敢!属下方才并无半分犹豫,不过是在想改如何引荐罢了。”
“如此看来,却是我误解叔父了。”
“好。”
她合上眼,静静的睡了过去。
梦里有她想要,却得不到的一切。
衡止轻轻关了门,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
她关门的声音很轻,没有引起面前那个背影一丝的注意。
是枫桥,他就背对着那扇门,一声不吭的坐在那里。
衡止看得见,他的肩在颤。若她此时走到枫桥面前,就能看到一个不停的流着泪,却又一直用力的捂着嘴的满脸青筋的少年。
他和她一样,生怕自己会哭出声来。
衡止就静静的站在枫桥背后看着,她第一次觉得弟弟真的只是个孩子,脆弱的孩子。
后来枫桥站起来走了,但阳光下那片被泪水砸湿的地,还没有来得及干。
衡止回头,透过那扇没有关严的门,仿佛依稀看得到那个姑娘熟睡的容颜。
那一声声不均匀的沉重呼吸,和方才枫桥压抑的哭声一样,一下一下,狠狠的砸落在她的心脏上。
那是她最心疼的妹妹,是和一起长大的妹妹,是她不惜一切也要保护的人啊。
她也是全天下,最勇敢的姑娘。
第二天,依然是云朗风清,暖融融的。
夫渠特地挑了件鲜艳的衣服,还在两颊抹了胭脂,唇上也点了朱色。
她看向正绞着手指等她的衡止和枫桥,温尔一笑,“我们走走吧,就别坐马车了。”
枫桥俊眉一皱,刚要说话,却被衡止拉住了。
“好,就听你的。”
三个人出了门的时候,正碰上一阵喜庆的敲锣打鼓唢呐声。
紧接着,便是一顶有些简陋的小花轿摇摇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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