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房卡,她走进空洞洞的房间里面,突然觉得好冷。他们都走了她该怎么办?难不成要一直呆在这个地方不成?包里只有一些简单的护肤品和一点在这里流通的货币,剩余的就是护照和身份证,没有助手的帮忙她连怎么用人民币去税换都不懂,她不禁想着为什么自己什么都不懂,就跟着他们跑出来了?
伸手抱住肩膀,男人的西装令安暖夏想到了一件更加残酷的事实,她现在连可以出门的衣裳都没有,上衣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被情欲发酵而变得浓郁的味道,宛如他紧贴在她身上的感觉,而这一刻,这样味道却宛如一把刀片将她的心脏剜去了一块,疼得直流,她不知哪里来的气焰自心口熊熊燃烧,伸手将外套从身上剥下衬衫。
难以遮掩的淤青,流露在她眼前。她愣了,大哭着冲进了浴室里,这场悲痛来得比五年前还要直接和猛烈,她的泪水和花洒喷下的水珠混合在一起,她一遍遍洗着身子,却怎么也洗不去这一场不堪的记忆。
极致的难受后,人心就会变得麻木,泪水干的很快,她坐在沙发上发呆许久,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整个人僵立地就如失去意识的木头,因为只要轻轻一动,她的身子就会痛,而她的心也会连着一片难受。
她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去做,这一刻,她好想静一静,让自己清醒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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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暖……”深夜的铃声打破了一室的寂静,熟悉的声音从床头的电话筒里传出来,她犹豫再三地接起,熟悉的声音有一抹焦急从里面缓缓传出,她一愣,心酸地差点就要哭出来。
好半响安暖夏才忍住了,“墨予……”
“小暖你终于接我的电话了,昨天我打了你好久的电话,都显示着无法接通,我——很担心你。”那方的人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嗓音中的焦急微微化成一滩喜悦,“昨天晚上剧组的人都回来了,却没看见你,我问了导演她说你还在巴黎,也不肯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
他的嗓音如一泓泉水在她心底流淌,似乎能将上面的灰尘洗涤而净,却还是露出灰尘下埋伏疼痛的伤疤,既然回去了,是不是代表他们都知道了?剧组的人明明知道这一切,却还是将她推进了火坑里。罢了罢了,这个世界的人始终活得太过无奈,财与权,由始至终都镇压于整个世界之上。
“对,我在这里,墨予对不起我……已经暂时不回国了,对,这边有些事情,还要过一些时间再回去。”安暖夏一只手捏住电话,一只手掀起被子将自己裹在里面。
夜色很好,天气暖洋洋的舒服,可她的身体里却似乎流注着冷血,令她怎么也暖不起来。柔和的被子将她包裹着,尽力地挽留住属于她身体里的最后的凉薄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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