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于阗话出,凌禀浩神色微动。这是在暗示他,只要凌煜不在,这凌家当家人的位置,就会是他的吗?
想此,凌禀浩垂眸,拿起茶杯,重复凌于阗刚才品茶的动作,借此正好遮住嘴角莫测的笑意,带着一丝冷色。凌于阗不会是想着借力打力,他坐收渔翁之利吧!
斗智游戏!凌于阗这只老辣的老虎,绝对不会输给凌禀浩这只狡猾的狐狸。
看着凌禀浩的神色,凌于阗猜的出他的想法。开口,“既然如此,我看这样吧!我派几个人过去看看,问问凌煜有什么需要凌家帮忙做的没?”
听到这话,凌禀浩微笑,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他现在怎么感觉,凌于阗在帮他清场子,让他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发挥一下呢!难道,凌于阗不是想左手渔翁之利,而是想和他联手吗?如果是,看在他七十多岁,时日无多的份上,他还真的很愿意接收他这个盟友。
“二伯父思虑周全。”
“呵呵……只是去几个人后,你身上的担子可就更重了。”
“有二伯父在,我最多也就是担三分之一。”
凌于阗听到凌禀浩潜在的给出条件,淡淡一笑,神色没有变化,“我现在已经有心无力,只求能安逸过完晚年,其他的我已出不了什么力了。”
这是不要权利,只要安逸?真是很明智的选择,就是有些不符合凌于阗的性情。
不过,无所谓!反正最终的掌控权都在他手里。
凌禀浩轻笑,“二伯父无论什么,都会如愿的。”
凌于阗闻言,会以笑,“但愿如此。”
两人协议打成,只是彼此间却不存在任何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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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会没事儿的。雅雅是个坚强的孩子,她会挺过来的,肯定会……”夏云天紧紧握住温姥姥的手,紧声,不断,安慰,是说给温姥姥听,也是说给他自己听。
“嗯!你说的对,雅雅会没事儿的,一定会没事儿的。”温姥姥低泣,附和说道,只是心里那股不安,恐惧却一点没有消散。
“老伴儿,你说我们上辈子是不是做什么亏心的事儿,才会让雅雅遭受这么多的磨难?”温姥姥说着,忍不住哭泣,“要惩罚,惩罚我们就好,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的雅雅,呜呜……她从小妈妈不疼,爸爸不爱。跟着我们两个老的,不安的生活着。现在,好不容易要结婚了,要有自己的家,有个疼她的人了,能够开开心心的过日子了。可为什么却又让她发生这样的事儿……”
夏云天听着鼻子发酸,眼睛发胀,双眼模糊,喉头哽住,“我们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儿,雅雅也没有。所以,她一定会挺过来的,一定会……老天不会这么不公平,只让我们雅雅吃苦,不让她享乐……”
“呜呜……她才二十岁,人生才刚刚开始呀!呜呜……我的孙女不该这么命苦,不该呀……”
夏云天听着眼角湿润,已经说不出话来。
现在他只是敢想雅雅好,连那个万一都不敢想,一点都不敢让它冒头。不然,他真的是挺不住了。或许,温姥姥也是一样的吧!
杨果听着眼眶红红的,抬眸看着病房。心里难受到了极点,也不安到了极点。雅雅已经进入手术室五个小时了。这让人怎么能不紧张。那浑身是血,不断吐血的样子,想想都令人心口发怵,身体发寒!
和康逸安订婚那日,让她背负了一辈子的歉疚,还有抹不去的心伤。而这次和凌煜的婚礼,又让她承受这样的苦痛,折磨!她才二十岁,到底要让她承受多少悲苦,多少磨难……杨果眼泪止不住又掉了下来。如果雅雅就这么离开了,这辈子可就真的太苦,也太多遗憾了……
如果雅雅就这么没了,那个男人他心里会是什么感受呢?转眸,看向不远处的凌煜。
在看到雅雅浑身是血的那一刻,她看到了凌煜情绪的爆发,极致的怒,极端的恐惧,绝对的在乎!而在那之后,他就再无别的情绪,变得异样的安静。
不动不言,不怒不悲,就那样静静的坐在重症病房前,完全的平静,静静的看着,对于周遭的一切都无反应,情绪也完全不见波动。
只是,杨果却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他此刻内心的不安,波动。
冷,寒,冰,紧绷!身上那压抑的气息,那种一触即发的隐忍,让看着的人都感到紧张,不敢靠近。如受伤的野兽,静止不动,却绝对不会沉默,反而会变得更加凶猛,敏感,三尺之内为禁地,无论是谁,踏入者死!
让人倍感窒息,惊惧,却也无奈,无力,更感心痛!
凌煜的那种极致,极端的在意,让人倍感意外。或许,就是连他自己也没想过,会在意到,恐惧,害怕失去的程度吧!
重症病房不远处,夏岚,温刚,权子尧,云少霆,权赫等人站在外面,被勒令不容许靠近。
夏岚被挡在外,本焦灼,惊惧,恐慌的心情,染上一抹愤怒,看着安琥,怒,“为什么不准我进去,雅雅是我女儿,我要看我女儿,你凭什么要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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