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问话,可语气之中的意思很明显:赶紧过来给老子打头阵,否则……嘿嘿嘿。
底下一众鲜卑听完高信之言,全都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要抓人入军啊,这在草原上也是常事,败者为奴,充入军中,为军先头,杀敌破阵,虽说伤亡率高,但也是条活路不是,况且还有十阵而不死,则免去奴身的好事,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
况且,按这位将军的说法,自己等人应当是被灭族的,但只要听其征调,便可无事。
理清了其中关键,人群之中便有一人站出,朝着高信道:“这位将军,是否只要我等听您调遣,便能保我族无恙?”
高信听罢,嗤笑一声,道:“你们没有资格与我谈条件!”
这一句话将对方给噎了一下,高信不是当真要拒绝,只是自己绝不能露出迫切需要兵力的想法,否则被人看出破绽,知晓其虚实,那可就不妙了!
而那名问话的鲜卑人也是一脸无奈,悻悻而回,在其转身的一刹,高信竟在其中看见了不甘之色!
高信见此,心中了然,虽说这群鲜卑人初来乍到,不熟汉制,但其中也有一些精明之辈,只怕此人己有存疑虑,特地出来试探一翻。
所幸高信机敏,未露虚实!
心中略一思索,高信又道:“本将欲从尔等之中择一屯人马,归我帐下,听侯差遣,尔等可有异议?”
底下众人听得高信要征调一百人入军,也是大吃一惊,自己这部族人口本来就少,青壮更是只有一百多号,加上之前一战损伤,最多也就能凑齐百人。
高信一句话就要拉走全部青壮,这根灭了他们部落也差不多了!
众人有心反对,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徒之奈何!
就在此时,之前那人又再次窜起,对高信道:“大人,不可啊!我族羸弱,青壮稀缺,大人一次带走百人,只剩妇儒孩童,如何生话。还不如直接将我等杀了,毁了部族来得痛快!”
高信见此人再次蹦跶起来,心中欣喜,就怕你不上钩。
心中虽喜,却面露愠色,大声吼道:“混混账东西,本将如何行事,还用得着你来教吗?”
那人见高信只是谩骂,便口得寸进尺道:“不敢指使大人,只是征调百人,却是强人所难!”
而底下一众鲜卑人见此人如此不识好歹,也是惊讶万分,暗道这人以往以精明了得,怎今日如此糊涂,我等战败,莫说征调全部青壮,便是将我等全部贬作奴隶,亦或是尽数坑杀,也是情理之中。如今只是征调百人,虽说危险,但也能保部族火种,万一激怒汉将,下令坑杀全族,那部族可就真的完了!
虽说众人不解此人为何如此行事,但也有聪明人摸出了点头绪,人群之中再次站起二人,异口同声道:“还请大人收回成命!”
见又有二人站出,高信一脸恼怒,大声叫道:“抗我军令,左右与如拿下!”
见高信恼羞成怒,那人却越发兴奋,他之前便觉高信之言有问题,数万大军出塞,怎会只有二百先锋。他猜测,这支人马有可能是私自出塞的汉朝私兵,打算在此混乱时节捞些好处,说是要征调兵马,只怕是人手不足,又恐兵马折损太多,便欲诈我等,为之先驱!
心有此念,便多次言语试探,不想当真试了出来,心中计较:“这汉人需要我等为先驱,必不敢将我等杀之,只需再撑过一阵,说不得便能去掉五十人,眼下首领新死,我若立此功劳,这首领之位,必为我所得!”
有了计较,便又开口道:“还请大人怜我等不易,收回成命!”
见这人再次开口,底下人群之中再次站起五人,伏地请命,高信见出来八人,心中也觉得差不多了。
随即恼怒之色褪去,一脸平静地望着场中表演的八人,面色渐冷。
那人见高信面色忽变,心中不安,但事己至此,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
“军令己下,绝无更改之理!”高信突然说道,“即然尔等反对,那便以违抗军令论处吧!”
说罢,右手一摆,数道箭矢飞出,直奔场中八人而去。
见高信忽下杀手,这几人也是一愣,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身上便中了数箭。
大黄弩的威力自不必多说,连铁甲都能射穿,只听噗嗤几声,便倒地身亡,再次为高信贡献了十几个气运点!
高信从不认别人都是笨蛋,比如这蹦跶的人,恐怕是猜出了虚实,却实有几分见识,但却看上了这首领之位,做了这出头鸟。
利令智昏,高信虽舍不得杀这百余可战之兵,但杀上几个震慑宵小的魄力还是有的,就算再不济,将这三百人全杀了,弄上个三五百气运点,兑换个几十名士兵,虽人少,但都是精锐啊!
若非高信刚刚穿越,价值观未曾转变,全部坑杀换取气运点,这种只赚不亏的事,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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