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就将死去,我要在今天卸下我灵魂的重负。」《黑猫》(teblakat)——爱伦?坡(edgaallane)
雨点敲击着窗户,水珠相会、串连,蜿蜒出一条条水痕。
厕所总是潮湿的,尤其是在这种春雨季节。外头雨连绵不停,更是助长了霉菌的生长。
男人苍白着脸,一手攀着马桶座,盯着眼前墙上的黑点,又升起一股呕意。
他吐到背脊发抖,冷汗透出薄且泛黄的t恤,磁砖的冷意穿过睡裤,强行偷走了他仅剩不多的体温。
他深知不应该再继续这么坐在这儿,但他无力起身……
好不容易蓄力,抬手按下冲水键,看着眼前的旋涡,又快被绕晕,只好别开目光。
又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三十分鐘,也可能是一小时,或是半天……
他分不清时间的进行,反正外头雨依然下着。
终于,他用骨节分明的手撑起身,起身的剎那眼前一黑,许久没进食的身体正发出无声抗议。摇晃一下,幸好眼前很快恢復清明,他一脚深一脚浅地步出浴室。
餐桌边放了个马克杯,杯底还残存着几滴奶白色的液体,不知是错觉还是身体的应激反应,他总觉得一靠近桌边,一阵阵奶腥味便飘入鼻腔,不容拒绝地刺激嗅小球,激得他蹙了下眉,撇头走进卧室。
儘管方才已经吐得差不多了,但肠子依旧绞着疼,他蜷缩在床上,一手压紧小腹,另一隻手伸向厚重的棉被,花费不少力气才把自己裹进被窝。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