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公孙韵儿院子的走廊灰尘滚滚,搓衣板满天飞,一副鸡飞狗跳的样子,简直就是土匪进城打劫的节奏。
家有这样的女儿女婿还真是不幸,府里整天都是鸡飞狗跳,天天败家,要是在这样下去,公孙府岂不是要一穷二白了!
公孙未名顶着乱糟糟的头发风一样的来到他面前,头上还沾着一些鸡毛,说不出的邋遢。笑着朝他打招呼:“爹,早啊!”
“早什么鬼,上朝都快要迟到了。”看看柱子后面露出来的衣角,拉着脸问道:“你们又在搞什么鬼?昨天晚上才打碎老子一些收藏的东西,今天是不是准备将公孙府拆了?”
“没有什么啊?韵儿妹妹昨天晚上喝醉酒乱性,今天早上起来怪罪于我。”他掀开自己的衣袖,露出手上的痕迹,“拿着鸡毛弹子打我,将她的鸡毛弹子扔了,发飙了。”
公孙无敌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这是来博取同情吗?
真是个不长记性的家伙,昨天晚上从被狠狠地教训,今天早上又犯贱,活该被打。不是说女婿很像自己吗?怎么当年自己都没有像他这样笨?
淡淡的看了一眼,提起鸟笼转身就走,“你们两个的事我管不了,要是今天没有将失去的东西补齐,我饶不了你们。”
公孙未名翻着白眼。人都快要被打死了,还惦记着那些破罐子,到底分没有分清楚轻重缓急啊?看来果真是老了,变成守财奴了。
空中飘来他的嘲讽:“还是个大将军呢,战场上杀人无数,现在却连个女人都搞不定该打,打死才好。”
这能比吗?那些是敌人,死一个少一个。可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妻子,总不能也粗暴吧?在说了,不是他搞不定,是怕搞定了有人又要哭鼻子说他女儿女婿没有良心,整天粘在一起,不理会他这个当爹的。
看着前方安静下来,他笑着走过去,“韵儿妹妹,怎么躲着不出来了?昨天你不是还挺大胆的吗?”
躲在柱子后面的人冷哼一声,转身就像风一样冲进自己的房间,“啪”的一声将门关上。突然看见肩膀上刺眼的红印子,一巴掌拍碎茶杯。
真是见鬼了,昨天晚上明明是给他下的药,怎么好端端的自己就被下了合欢散,白白被他占了便宜。
“公子,小姐好像很生气了,你不准备出去躲两天吗?”柳绿端着洗脸盆担忧的看着他,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次公子真的是死定了。
公孙未名瞪了她一眼,自己又不是乌龟缩进壳里躲着干嘛?再说了,此时要是走了,以后他还怎么振夫纲,怎么压制住娘子。
笑着的看了一眼紧闭着的门,大声说道:“她是在为昨天晚上的事感到愧疚难当,今天觉得无颜面见我才会关门不出来。罢了,我是男人大度一点,伺候我梳洗好,我厚着脸皮去上朝了。”
里面的人恨不得马上出去将他拖到深巷子痛扁。
明明就是她吃亏了,没有找他算账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他居然还厚颜无耻的说自己愧疚难当无颜面见他,要不是自己全身上下都痛一定将他劈了煮饭吃。
“回来再找你算账。”
柳绿打了一个寒战,伺候公孙未名梳洗好,依旧担心的问道:“公子,你确定今天回来不会有事?夫人她好像不是在开玩笑呢!”
“不用!”他看看门,凑近她耳朵轻轻的说道:“她今天是真的起不来了,你去问问大娘,有没有什么药,给她送些。”
她睁着大眼睛看着他,这次他真的下手了?小姐今年才十三岁啊?他怎么能这样?
不得了啦,不得了啦,这次真的出事了!
放下脸盆,急匆匆地跑出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