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淮起得有点晚,醒来时发现身边已没有了人。
走出卧室,看到温澜正坐在客厅地板上,面前放着个纸箱。
叶淮上前仔细一瞧,里面装着的竟然全都是女装和情趣内衣。
“刚刚送来的快递,副导演寄来的,说是要你这些天多穿穿这些衣服,找找做女生的感觉。”
既然是有关工作的合理要求,叶淮只得应了下来,也坐到地上,和温澜一起整理。
翻到箱底,叶淮突然顿了一下,“这,这个是……”
温澜转过身,探头看去,箱子最下面竟然还放着好几个硅胶按摩棒。
温澜:哇靠,靳明你真的懂我,不愧是我哥们!
又到了发挥演技的时刻了。
温澜气愤地一把抓起其中一个按摩棒,“不是吧他?来真的啊!”
叶淮低着头,根本不敢去看那东西,他想到了剧本里描述的,女主将这个东西插入男主体内的情节。
其实温澜手里拿的那个按摩棒是圆润光滑的,颜色也是清新的浅绿色,并没有做成仿真的样子。
可不知怎么,在叶淮眼里,那物体好像逐渐变成了男人阴茎的形状,先是长出了龟头,然后又长出睾丸,接着浮现出一根根青筋,最后马眼处甚至还喷射出大股大股的精液。
叶淮忽然觉得自己好难受,胃里翻山倒海一般,嘴巴里也开始泛酸。
温澜发现了叶淮的不对劲,他佝偻着身体,脸色苍白,嘴唇不住地颤抖着。
她赶忙丢掉按摩棒,轻抚他的背,“怎么了,小淮?不舒服吗?”
突然,叶淮猛地推开温澜,起身奔向卫生间,伏在洗手池边控制不住地剧烈呕吐起来。
“怎么会这样?”,温澜吓坏了,急切地拍着他的后背,“好点了没?”
叶淮难受得根本无法回答她,掐着胃浑身颤抖,直到什么都吐不出来,才脱力地跪坐到地上。
温澜立马就要带他去医院。
叶淮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他以前从未这样过,但他隐隐约约觉得是和自己以前的经历有关。
“我没事的,姐姐,不用去医院……”叶淮还没吃早饭,双腿无力地瘫软在地上。
温澜掺扶着他慢慢起来,“可是……”
“真的不用,好像是……那个按摩棒的气味,让我觉得有点恶心。”
新买来的硅胶产品的确有些异味,但反应也不至于这么大吧?
看出温澜的疑惑,叶淮又匆忙解释道,“我从小就对气味很敏感,容易犯恶心,吐出来就好了,真的没事。”
温澜闻言气得将所有按摩棒一起扔到垃圾桶里,“什么垃圾质量啊!不要了!等进组之后,姐姐给你买最贵最好的!”
叶淮:呃……倒也不必。
温澜和叶淮商量好,这十五天里,每天上午是两个人各自的私人时间,每天下午叶淮便换上女装,等到晚上两人就一起看看电影、喝点小酒、再亲亲抱抱。
刚开始的几天,叶淮一直不肯穿太暴露的衣服。可他禁不住温澜的死缠烂打,还是换上了一件捆绑式的情趣内衣。
脖子上的蕾丝细带像他的项链,又像束缚他的绳索,仿佛轻轻一勒就会要了他的性命。
全身上下根本就没什么被覆盖住的地方,臀部为了方便插入设计成镂空的“π”型,下面的开口正是让某些不怀好意的人做坏事的地方。
温澜可以找出很多个形容这套情趣内衣的词:淫乱,放荡,束缚,调教,支配,臣服——总之,为了色情而色情。
可在温澜眼里,叶淮这个人本身,比这件情趣内衣色情多了。
这些天,只要待在这间民宿里,叶淮基本上都穿着女装。
身材高挑、四肢修长的他穿上女装有种奇异的美。
他无数次地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为了工作,但又因为自己真的拥有异常的女性化的身体而感到羞耻。
有时他甚至会刻意做出一些女性化的动作来帮助自己代入角色,然后又因为这些小动作而陷入更加困窘的境地。
怎么会这么可爱。
温澜像爱惜一件珍宝那样抚摸着他的身体,捏捏乳头,戳戳小腹,再揉揉屁股上的软肉,最后又“啪啪”地拍了两下。
强烈的羞耻感让叶淮满脸通红。
他的肩、背、腰、臀,都因为她的抚摸而微微颤抖,又可爱,又性感,又纯情,又色情。
紧接着,温澜的手指就沿着股缝伸入女穴中,直接探入了一个指节。
叶淮慌了。
“啊不行……不要进去……姐,姐姐……不要……”叶淮奋力挣扎着。
温澜暂时停下想要深入的动作,改用指腹轻轻揉搓着阴蒂。
“宝贝刚刚难受吗?嗯?告诉姐姐,会有恶心、反胃、想吐的感觉吗?”
“姐姐……”温澜听见叶淮低低地叫她,带着哭腔。
可能有些痛,毕竟叶淮身体里的女性器官不像正常女性那样发育良好,那个入口比她想象的要紧得多。
但她还是要问清楚心里的疑惑。
“那天早上,小淮到底为什么会难受?宝宝告诉姐姐,好不好?”
叶淮的泪顺着眼角滴落,原来自己的借口早就被温澜看穿了。
他呜咽着不愿回答,挣扎着想要逃。
温澜当然不肯放弃,紧紧扣着他,修长的手指摸索着掰开两片花唇,不由分说地捅了进去,开始浅浅抽插。
“呜呜呜不要……别,别进去,疼……”叶淮控制不住地大哭起来,“我,我是怪胎,是骚货,我不男不女,娘里娘气……不要这样,爸,好疼啊,爸,求求你放过我呜呜……”
温澜早在他说出“疼”字的时候就抽出了手指,她仔细听着叶淮的哭诉,逐渐发觉真相。
这几天,她多多少少了解到一些叶淮以前的经历。
他一出生就是双性人,被送给养父母一家,长大后外表呈男性但有些偏女性化,因为承受不住养父母的打骂和同学的欺凌,一气之下跑出了家,成为JFF的一名舞者。
而在两人进行一些亲密行为的时候,每当温澜想要更进一步,叶淮总是会拒绝。
温澜觉得很奇怪,舌头可以,手却不行。
再想到那天一早,仅仅是看到按摩棒就恶心呕吐……
温澜大了他九岁,又在娱乐圈工作,还是见过、听过一些丑陋肮脏的事情。
结合叶淮的身体反应和经历,她合理地怀疑,叶淮在以前的家庭或者学校里,遭受过他人的侵犯。
温澜心疼得要命,后悔用这样极端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猜想。
她轻轻抚着叶淮的脸,抹去他满脸的泪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姐姐错了,错得离谱。”
叶淮哭得还没有回神,睁着空洞的一双眼睛望着虚空。
温澜亲吻着他的脸,“姐姐是想,是想让你快活的……”
等等……让他快活?
既然叶淮对自身的性别认知为男,那为什么不用男性受用的方式让他快活?
温澜低头看了看那秀气的阴茎,她和男人做过爱,但她从来没有给男人口交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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