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书架上的书弄得倒了一片之后打着哈欠走到门前,心中想着要不要走出去,还有衣福云怎么都不来找我,她不会又想将什么生米煮成熟饭吧,她一直就认为李晖琢很好,做为我一生的依靠也很好,可是我可不是那么想的,最关键的是人家李晖琢也不是那么想的。我终于还是伸手扶上了门插,刚刚要划动,身后多出了一只手又重新将门插划合。
我回头看他越过我肩头的那只手再看到他脸上,他脸上全是心安理得,“我病了,所以……”后面他咬着嘴唇居然不说出来。
我看着他,仔细观察,“将军大人这个意思,不会是想说你害怕的吧。要是这样,你可能还是病得不轻。”
他不答理我,全心全意地看着我的发顶,我挑眼,不知道他又看中了什么,结果他伸出手在我头上抚了抚,像是摸他家的狗。
丫就是这么的不要脸,将公主当小狗摸,想起来就称我是公主,想不起来是我就连小狗也不如。
我向一侧出步打算避开他的爪子,可是他手疾眼快又挡在我面前,我汗就这样电闪一般的步速他说他病了,他的谎言还真是让人不敢恭维。当然他的脸皮才最不敢恭维的一部分,那才叫一个厚,有万夫不挡之厚。
他一笑,又有万夫不挡的柔情。
我有的时候都怀疑,他上战场的时候用的不是刀剑而是这般的柔情似水的笑意就可以迷倒一大片。
不过我现在一点也不喜欢他笑,最好是让他哭,要不他就不要哭也不要笑,我给他点封口费,他干脆就当个哑巴吧。
想完这么多时,我才回神他早将我拉回来了,站在屋子中央,一脸的柔情,我都不敢看他的眼睛,怕看完之后也在里面看见一个迷醉的我,可是他这是要做什么,没有一点图谋不轨的意思,难道是……一个原因在我心中明明升起,他可能是与瘦马姑娘闹别扭了,眼下的这个意思,看着复杂其实是最简单不过的,他就是想气一气瘦马姑娘,要么说呢,爱与不爱都是一件极麻烦的事情,它常常是想给人们相反的一面看看,如果你不够智慧看不出那可就是真的麻烦了。
要是这样的话,他麻烦他的,我当我是享受我的了。
说起来享受这件事情也是一种怪事,有时候我们想直一件事情来就能比吃上一顿烤全羊还开心呢。所以,眼下他想的是瘦马,我想的是全羊,虽然我们这样相对异梦,但是但是,很和谐也很好。我再也不想自作多情了,因为那样会将人伤得很惨很惨,我现在已经够惨的人,要是再惨下去,只可能做一件事情,就是再跳一次崖。
虽然崖是白跳的,但是到底要搭上一条命不是,而且对于名声也不大好,若是有幸走进史书,人们一定会不断地笑话这位公主,一个忠实的跳楼主义者,平生所志就是跳楼,这样也太偏激了。我现在这个样子,也不能为公主殿下的名声做多少事情,但是有一条还是可以保持的就是让公主名不经传一些比较好,否则被写出来也不一定是取悦了谁。
左右想了好几圈,我主动拍了拍他的肩,事实上这个动作做得一点也不潇洒,因为他太高了,所以我是踮起脚来拍他的,拍过之后绕过他,重新坐到床边,一下一下地晃荡着脚丫子,“将军您忙,将军您忙,我等到月上三竿再走吧。”
身为资深陪伴者,我觉得我现在不好表现出倦意,所以我拿起了我挑回来的名字也没有看全的书,也不是不想看,主要是一共四个字倒有三个这不仅不认识见都没有见过。真是的。不过他好像是对这本书挺好的,还包上一屋皮纸,其实,也不是他自己作的,还不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的事情,他有一次还抱来了一些书让我给它们上皮,嗯,不过大懒支小懒,那些事情我也已经让杏月帮我代劳了。
那时有没有这一本呢,不记得了,看来没文化的人生也真是没有办法渊博。这样也这样的好处,就是想与别人勾心斗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没有什么心和角,内里和外表都是一样的。所以我不会和瘦马争的,其实也不会争,就算有会做伤心的感觉我想也是因为我不清不楚的身份,还有不明不白的未来,更有不可不说的现实,我虽然一直立志简单过活,可是,上天丢给我的这副乱摊子还真是不一般的乱,本来,我想对着这个乱摊子“哼哼”两声的,后来才想起,我哪有资格哼哼。
这就是现实,上天给你的无论是好是坏你都只有接招,哪里容得你讲得上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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