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事前预备的大车已经让王妃要走了,现下要用只能临时征调了!”拉忽多苦笑着回答道。
“妇人之见,快随我去后宅!”脱欢听了大怒道。
“殿下,奴才以为当下最重要的还是要选定从何处突围,小的以为杭州城已经守不住了,若是其攻势不断,估计午后就会被攻破,还是要做好准备的!”拉忽多随着脱欢向外走,边行边说道。
“本王就奇怪了,如今我方大军已经深入江南,可这小贼却还在扬州与我们纠缠,不赶紧撤军回援,难道还怕城中这些残兵败将追杀他们吗?”脱欢听了心中更加不安,恨极地道。
“殿下,奴才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们可能都被那小贼给耍弄了,其早就料到玉昔帖木儿要犯江南,甚至是其早就布置好了陷阱引其入锢。”拉忽多看着主子的脸色小心地道。
“此话怎讲?”拉忽多的几句话把脱欢可以说给震的是外焦里嫩,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将那贪财的小贼给糊弄的不知道东南西北,可却说自己被其给耍了,其中反差太大啦,让他都暂时忘了当下最要紧的事情,拉着其在廊下道。
“殿下,你想那小贼能有一日攻下扬州城的能力,为何却月余时间围而不攻?十余万大军每日要消耗多少粮草,徒费多少银钱,而殿下也知其最是贪财、吝啬,将银钱看得比老子还重。”拉忽多沉吟片刻,组织了下言语道。他知道这位王爷已经够闹心的了,避免再刺激的厉害了,一气将自己给砍了。
“其围而不攻,无非是忌惮我朝大军在旁,担心腹背受敌……”脱欢随口说道,可想想这个理由似乎自己都不大相信,“那就是想讹诈些钱财,现下只其从本王手中拿走的财物就可抵销其出兵所费,甚至还有结余!”
“殿下,若是小贼只是为了钱财,你想想其何不出兵之初便攻取城池,如此岂不全是他的了,又何苦从咱们手中一点点的挤啊!”拉忽多划了个圈儿,苦笑着道。而心中却十分好笑,这都到了什么时候了,还死要面子自作聪明呢!
“哦,有理!”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脱欢也不傻,立刻意识到了这点儿,可转念一想又问道,“既如此,其又何苦来哉呢?”
“殿下,这便是那小贼的狡猾之处!”拉忽多看着其并没有翻脸的迹象,这才又说道,“我们皆知南朝兵力只有三十余万,且最有战力的禁军都布置在沿江防线,护军则镇守京畿。其此次出兵,可以说将建康以东的禁军各部及护军的大部皆亲统过江,如此一来便造成了江东兵力空虚的假象,以此来诱使玉昔帖木儿过江!”
“嗯……不对!”脱欢点点头,沉吟片刻又觉不妥道,“小贼即便聪明绝顶,他又怎知玉昔帖木儿会渡江南侵,而不是引兵来援扬州呢?”
“殿下,奴才不敢妄自猜度圣心,可自玉昔帖木儿接替伯颜就任行省枢密使后,便不断派兵撩拨南朝,频繁渡江,其目的显而易见,那小贼如何瞧不明白呢!”拉忽多轻声言道。
“哦,如此说来玉昔帖木儿是受大汗之命攻江东的,难怪其敢纵兵过江而不救扬州,更可恨的是其居然连本王也敢算计,还让本王设法将宋军拖在城下,其好去建那不世之功!”脱欢听罢站起身来,在廊柱上狠狠的捶了一拳道。
“正是如此,玉昔帖木儿将扬州做饵来牵制宋军,却不顾殿下的安危!”拉忽多不忘加了把火道。
“真是欺人太甚,本王若是能脱险,定然不会放过他们!”脱欢将柱子拍的啪啪响,片刻后稍微冷静了些又冷笑着道,“玉昔帖木儿真是好算计,其若是成功袭取江东,便立下大功,以为本王便动不了他了吗!”
“殿下,那小贼早已挖好了坑等着其跳,何须殿下出手!”拉忽多媚笑着道。
“不对吧?江东各军皆在扬州城外,若是大规模调集兵力,怎能不为人知呢?”被大汗抛弃,又被人算计,让脱欢有些懵了,脑子有些转不过弯儿来了,不解地道。
“殿下,要怎么说我们全都被小贼骗了,当下殿下只要登城一看便知了,城外的宋军已经不及初时的三成,其早就将兵马悄然送回了江东!”拉忽多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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