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千恩万谢的宋江等人,武凯在客厅门外驻足半响,却是忍不住叹了口气——看来这宋江以后怕是依旧难逃毒酒一杯!
兴许是因为压在心头的重担,一下子卸下来,同时又得偿所愿,重新回到了朝廷的怀抱,宋江明显有些轻狂起来,方才虽是来道谢辞行,可言语间尽是挥斥江山的豪迈。
这等豪情壮志,若是出自根正苗红的朝廷官员身上,旁人只会称赞欣赏,可作为一个刚刚反正的贼头,却难免会让人产生不好的联想。
不过宋江如果被朝廷搞死,武凯正好可以名正言顺的收编梁山余党,所以即便不去落井下石,也不会多此一举的去提醒他收敛。
因此也只是略略叹息之后,武凯便又将宋江的命运抛诸脑后,喊过一个丫鬟挑起灯笼,径自回了后宅。
到了堂屋一瞧,却没扫见扈三娘的踪影,这却让武凯有些纳闷——自打顾大嫂走后,扈三娘便成了这宅子里唯一的女主人,于是喜滋滋的搬入了堂屋,每日里早早便准备着侍寝,似乎是想趁机一索得男。
问过堂屋里值夜的丫鬟,武凯晓得她是去了章慧哪里,原来方才自己等人出去赏灯的功夫,这女子竟又试图自尽来着,虽然没有成功,却在柱子上撞的头破血流,因此扈三娘才过去探视。
这几日心情一直不好,也懒得去管那章慧,看这意思,却是不好再继续拖延下去了。
这般想着,武凯便又动身去了章慧所在的小院。
还没等进院门呢,便见里面灯火通明,也不知院子里点了多少儿臂粗细的蜡烛——这却是章慧一直以来的习惯,没有这许多蜡烛照的外面亮如白昼,她便说什么也睡不踏实。
说来也够让人无语的,都是要寻死觅活的人了,竟还改不了这奢侈无度的做派。
武凯一边腹诽着,一边迈步进了院子,几个丫鬟都站在院子中央交头接耳,见主人进来,慌忙上前行礼,一个个脸上都有些畏缩,显然方才是在议论主人的家长里短。
武凯也懒得搭理她们,目不斜视直奔正房,刚跨过门槛,便听里面一阵呜呜闷响,探头张望,却见章慧头缠绷带靠在床头,正被扈三娘捏住腮帮子,使劲往嘴里灌药。
“老爷!”
见武凯进门,扈三娘慌忙放开章慧,起身解释道:“陈夫人方才死活不肯喝药,奴也只好出此下策。”
武凯使了个眼色,让扈三娘端着药汤出了卧室,然后几步来到床前,居高临下的盯着章慧。
章慧促初时还满怀怨愤的与他对视,不过很快就败下阵来,下意识的将头偏到了一旁。
可她刚转过头去,胸口便是一紧,继而一股大力涌来,却是痛的章慧脸都白了,慌忙抓住那只作恶的大手,愤然道:“你快把手拿开,否则……否则……”
“否则什么?”
武凯顺势坐到了床上,冷笑道:“虽然都说女人胸大无脑,可你总不该连记性都这么差吧?”
感觉到他的力道虽然小了许多,却用拇指在最敏感处来回拨弄着,章慧刚刚苍白的小脸,霎时间又涨得通红如血,一边努力挣扎着、一边愤然道:“你这恶贼究竟想说什么?!快把你的脏手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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