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仁闻言,睁开眼来,朝他肯定的点点头,尚智松了松拳头,冲阎锦道:“夫人且保重,尚智这便去了!”
阎锦点点头,看着他快步离开,她动了动嘴,终是将想交代的话忍了下来,她低了头,瞧着掉落手心的叶片出神,她本想叫他带句话去,然到了嘴边,依旧是没有说出来,有些话,果然不是适合她说的,未免惊着他,她便将那些话留在心底罢。
“阿锦,咱们一起出去可好?”远远的,青竹提着篮子走了过来,阎锦张开手掌,任落叶自指缝间滑落,她笑着站起身来,与她并排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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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城外百里处,山峰陡峭,地势险要,一队轻骑飞踏而过,溅起尘土无数,百里墨领头在前,身后跟着十来个身着盔甲的士兵,绕过一道凸出的山壁时,百里墨当先勒住了马,马蹄高高扬起,重重落下,蹄声如震鼓,既闷且沉。
“张大山,你确定没走错方向?”百里墨沉声问身旁汉子,神情如常,倒是看不出喜怒来。
名为张大山的汉子挠挠脑袋,肯定的答道:“定是这边!”
百里墨四处张望了半晌,皱眉道:“这里并无人影,只怕他们早已逃远,穷寇莫追,咱们先回去罢。”
张大山一听,眉头皱了皱,不太赞成的模样,“殿下,齐国近日总是派些小兵来扰我们,实属不可忍!眼见便要追上了,这样放弃岂不可惜?不妨再追远些吧?”
张大山一向憨厚老实,为人仗义,颇得地下兄弟喜欢,见他这般说,再一想近日总来城门前叫嚷的齐国士兵,本已打算回去的众人纷纷愤怒起来,叫嚷着要再去追,百里墨淡淡看了他一眼,吩咐继续追捕。
再行数里,道路亦越来越窄,原本能容五人骑马并排而过的道,现今已只能供一人通行,一入了这窄道,士兵们便自发的走出来几个跑去了前面开道,百里墨与张大山则跟在中间,那个极其安全的位置。
“殿下,前方是汒河,咱们不能再过去了!”正在他打量周围时,前方一个士兵忽地冲他喊道。
汒河,死亡之河,前后延绵千百里,一条流入沛城与涞水河交汇,一条则流向不知名的地方,据传汒河五百里内,不见活物,汒河水流湍急,人若掉进那汒河,定是有去无回的,汒河死亡之河之名便由此得来,但凡安陵城本土百姓,谈汒河而色变,皆是不喜靠近这里的,想不到他们追着追着,竟是到了汒河地界内。
“殿下,咱们快些走吧?这里好古怪!”一士兵小声对他道,声音里带了丝恐惧。
不止是他,便是其他士兵,亦是一副害怕至极的模样,百里墨调转马头,扬声道:“立刻转道回去!”
他的话刚落,高高的山壁间忽地站出来一排人,皆是身穿盔甲,全副武装,他们手握银弓,冰冷的箭头对准他们,一副随时准备出手的模样,百里墨脸色微沉,喝道:“赶紧退!”
他们没有选择,山壁极高,人站在上面,下面的人便是刀俎下的鱼肉,任其宰割,他这话一出,山壁上的人忽的拉紧了弓弦,朝着下面便是一番乱射,虽是乱无章法的箭术,却不得不说,效果极好。
身旁士兵接二连三倒下,百里墨沉着脸,手臂挥舞间,一支支断箭掉落在身侧,一波箭雨过罢,那些人似是疲累了,稍缓了攻势,百里墨吁了口气,招呼着剩余的兄弟便要走,还未动作,身后忽地靠过来一个人,气息极熟悉,他尚未来得及回应,心口便是一滞,他低头,一只银白的箭头从前胸穿出来,猩红的血液浸湿了他的衣衫,伤口一片麻木,似疼的,又似在他心上划开一道口子一般,麻木至极。
他反手给了那人一剑,干干脆脆,甚至没有看他一眼,抽出剑来时,他晃了晃,脑袋里如灌了浆糊,迷糊至极,他在马背上晃了晃,‘嘭’的一声栽倒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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