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府已经有整整百年不曾被如此挑衅过了。
饶是经历众多的柳椒瑛也有些慌了神。“究竟出了什么事?不管多少钱,要什么我们都出,只要他们肯透一两句出来。老爷,会不会和仲轩有关?不,不会的,他一向老实。”
“你先别说话,让我想想。”别说是柳椒瑛,就是庄世侨也冷静不下来。要知道,庄仲轩是他的独子,他今年都已经四十六岁,若是失去了这个儿子基本等同于失去了继承人。
这怎么可能不叫他慌乱呢?
倒是庄叔颐昨夜熬了一夜,到天亮才睡下,此时便是将她的床拿去劈柴烧了,她也绝不会睁开眼睛的。所以不管外头如何骚乱,她还是卷着自己的被子睡得正香甜。
等她醒来,已经日晒三竿了。她睁开眼睛,头一句便是。“阿年,我的小馄饨呢?咦,阿年呢?月桂,月桂,阿年还没来吗?”
月桂难掩惊慌地走了进来,回答道。“小、小姐,扬波少爷还没来……不,出大事了,您快去前院吧。庄府外头被士兵围住了,不让进出呢。少爷一夜都还没回来。”
庄叔颐一听,便知晓异样,掀开被子,胡乱洗漱,套上一件不知是什么的衣服便往外面冲。她一边跑,还一边吩咐。“把我的早餐端去前院,不管出了什么事,都先稳住。”
“是,小姐。”听了她的吩咐,月桂立即便冷静下来了。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着。她怕什么呢。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小姐。月桂想了想,便从一上午的恐慌中缓过来了。
“阿爹,出了什么事情?”庄叔颐冲进去,一屋子的人立即转向她。
“榴榴,你来做什么?快回去。”庄世侨第一个反应便是将事情按下,这种事情是男人的责任,无论他的女儿再怎么聪慧能干,也不至于让她参与这件事。
庄叔颐立即反驳道。“难道你要瞒着我吗?你又能隐瞒到什么时候呢?这是整座府的事情,我既然姓庄,受了祖先的恩惠,如今想要置之度外也是不可能了。难道你要叫我连自己怎么死的也不知道吗?”
“说什么傻话。什么死不死的。不要说这等晦气话。”庄世侨虽是斥责了她一顿,但还是让她参与其中了。
“你哥哥昨夜与同学聚会,一夜未归。早上六点,守门的吴师傅来告诉我门口被一队人马围堵上了。你阿娘使了三袋金子,总算叫他们透了几句。”
庄世侨将已知的情况都与她说了一遍。
“看来是你哥哥与郝军长家中的少爷起了什么冲突。昨夜太华街来了七八个城中最好的医生,至今都还没有出来过。”
这个消息,叫庄叔颐的心沉入了谷底。
哥哥和郝博文能出什么事情,需要医生呢?只有一个可能,他们打起来了。否则庄府不可能被这样严加看管了。出事的人应当是郝博文,否则对方只有可能心虚地上门来掩饰一二。
从这些情况推出还有一个最要紧的问题,哥哥目前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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