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为了节省倾倒泥土的时间而直接把土扔进空间里,我仍然忙到日落西山,通道内光线微弱到必须借助照明工具,才勉强将通道的宽度拓展到能够让浴桶顺利通过。
本以为麻烦的事情到这里就算结束,接下来只需要将绳索牢牢绑住浴桶,然后就可以连人带桶一次脱拽上去的我,却在灰头土脸的回到洞穴,準备著手将两人连著浴桶各自绑牢固定时,和两双绿幽幽地眸子对上。
……!
毫无心理準备的情况下骤然在暗处看到两双眼睛盯着你直瞧,任谁都会下意识倒抽一口气,并且在大脑反应过来前,身体率先做出抗拒的动作。
这很正常,不过就算理由正当,我仍不会承认像个女人似的一爪子挠过去的行为是反应过了头—要知道虽然动作一样,但我这可不是那种绵软到连皮肤都可能只留下浅浅血痕的抓挠,而是货真价实的,一把就能够在坚硬的石块上划出五爪痕迹的爪子。
由于每次特化指甲后总要花点时间把爪子磨平或是折断,所以即便那是我成为异化者后唯一得到的武器,我仍更愿意靠现有的工具达到目的,而不是麻烦地为了攀上一座岩壁挖取稀少食材,还得在事后自行掰断指甲。
但这次的反射攻击行为从头到尾我的大脑全都处在一种茫然空白的状态,等回过神来时该破坏的已经被破坏殆尽,不该被破坏的除了距离比较远的,大多也成了一堆无法再利用的废弃物。
浴桶的下场是四分五裂,那么应该待在里面的人……我心里一颤,头一转正想找人,却再次被吓了一跳。
冬……呃!最后一个字硬生生堵在喉咙里变成类似打嗝的怪声,我瞪着眼前明显处於刚异化完成,大脑尚未完全运转开来的冬琅好一会才终于反应过来。
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两人间的距离,我仔仔细细的将浑身湿漉漉,看上去就像只刚破壳的雏鸟般茫然呆滞的冬琅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没有狂化者幼体刚甦醒时急欲寻找能量补充的躁动,但也没有异化完成后对自身感官改变而产生的惊疑恐慌,反倒像是难得睡了一场好觉,醒来后有些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的感觉。
意料之外的发展让我顿感不安,没有任何先例的前提下,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要做啥的我只得打起十二万分的警惕,小心翼翼的试着喊了一声。
冬……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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