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
景渊一语,蝶城哑然失色,瞬间僵在那里,她惊诧地问:“景渊,你怎么也不记得我们了?”
景渊仍一脸茫然:“我确实叫景渊,可我对你们毫无印象。”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景渊住在茅屋里养伤,月娥一直在他身边悉心照顾。蝶城翻遍古典药籍,努力寻求治疗失忆的方法,每天坚持为他送药,景渊却不领情,一直不肯服用。伤怀坌起,千宿日日驻足高坡,奏响树叶,声声飘荡山谷,曾几何时,旦夕忧思;曾几何起;莫若无知!
——
景生将月娥之事告知曹云喜,曹云喜让他监视月娥的举动,如若月娥私下与于千裘和洛湛见面,立刻通知新机营抓人。
数日无果,终于在这日巡夜之时,发现月娥在城中行踪诡秘,景生一路尾随,直至树林,月娥突然消失,他才知中计,汲汲向林外逃跑。霎时,月娥从高树跃下,本欲偷袭景生,却被景生高举的火把抵挡开。景生奔跑疾呼,引来一众巡逻官兵,他这才侥幸逃脱。
趁曹云喜出宫与青川帮会面,景生托青川帮之人转交曹云喜一封书信,曹云喜瞥上一眼信,便将其撕毁:“哼!方景生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让杂家派人保护他,还敢拿钱铺来威胁我。”
手下说:“公公,要不要立刻干掉他?”
曹云喜说:“杀他自然有人下手,钱铺就交给你们。”
“是。”
“跟我斗,胎毛还没落干净!”曹云喜轻蔑一笑。
——
“景生,出大事了!”
一大清早,景生本要随队守城,却见父亲急慌慌跑来,他将其拉到一边,问:“爹,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方运财心急如焚道:“出大事了,景生,我们家的钱铺一夜之间,钱库里的钱全没了,全没了呀!”
景生震惊,拔足奔回钱铺,却见钱库空空如也,曹云喜!一记重拳捶在墙壁,景生拳头肿胀,也难敌心中喷涌的愤怒,他正欲出去向他算账,不料储户们却蜂拥而至,将整个钱庄堵得水泄不通,大闹着取钱,方运财肠慌腹热,不知所措,只好连声安抚。景生搓手顿足,情急之下,只奈乔装成搬运工模样,低头挤出人群。
他在集市胡走游飞,抓耳挠腮,冥思苦想。忽然,见月娥在摊贩前买菜,景生迅疾绕路躲避,月娥似有注意,加快脚步,急起直追。直至河边,景生却停下脚,月娥不解,缓缓移步上前,问:“你怎么不跑了?”
景生说:“我是故意引你来的。”
“你不怕死吗?”
“怕死,谁能不怕死,可是现在有比死更重要的事情,我知道你会帮我解决。”景生心中畏惧,却强忍着挺直腰板。
月娥冷冷道:“我只会杀你,不会帮你。”
景生诱她上钩:“杀了我,只会让你错失更加重要的信息,对于你,没有任何好处。”
“你什么意思?”
“我们交换个条件。”
“我凭什么要和你交换?”
“就凭我知道你是沈云天和于千裘派到景渊身边的卧底。”
月娥扬声大笑:“呵呵,笑话,我就直接告诉你,我就是沈大人派去的卧底,就是为了扰乱新机营,然后杀掉方景渊,你知道与否又如何?我随时可以先送你一程。”
景生也随之大笑。
月娥不解问:“你笑什么?”
“原来你不知道呀。”景生卖着关子。
月娥愈发疑惑:“知道什么?”
“白虎密匙。”
“白虎密匙?在哪里?”
“你先答应我一件事情。”
略有犹豫,月娥还是开口:“你说。”
景生说:“你先放过我,然后给我足够多的银子弥补我家钱铺的亏空。”
月娥点头道:“好,只要你告诉我白虎密匙的下落,我答应你。”
景生一笑:“我知道你是一个看似凶狠,内心却很柔弱的人。”
“别废话,快说。”
“远在天边,近在你身边。”
月娥想着:“你是说景渊?”
景生点点头:“对,就是景渊,就在景渊身上。”
“我为何要相信你?”
“信不信你自己去找吧,反正你们两人天天在一起,你只要答应我的条件,我以后可以给你提供很多新机营的情报。”
月娥还是不忍杀他:“你走吧,你要的银子我会送过去的。”
景生捏上一把冷汗,趁机赶紧逃离。
——
夜半时分,月娥趁景渊睡去,偷偷来到树林,于千裘候她多时,于千裘问:“你没有杀方景生?”
月娥回:“方景生是个贪财之人,能够给我们提供重要情报,以后杀他也不迟。”
于千裘又问:“方景渊身上到底有没有白虎密匙?”
月娥支吾:“这我目前还不确定,不过,以我们现在的关系,若是密匙在他身上,我总会有机会找到的。”
“月娥,记住,千万不要心慈手软、感情用事,方景生要杀,方景渊也不能留,想想沈大人的千秋大业,想想你娘。”话毕,于千裘便消失在树林中。
月娥抽动的脸上涌动着一股股愤恨,沈云天收留她是真,栽培她是真,却将她的养母囚禁,养母从人贩手中将她救出,悉心养她成人,一切都是逼不得已,她必须要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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