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计结果很快就拿了出来,大兴军战死五人,伤二十八人,而南明军战死近两百人,轻重伤更是多达三百余人!
南明军没有专门的随军医士,不过这次李定国特意从昆明城内请了两名郎中和他们的学徒随行,但他们看着刺刀捅出来的“丫”形伤口却束手无策:根本没办法止血,金创药敷上去不一会就被血冲开了。
而大兴军的医士们处理伤口却是轻车熟路,先用酒精清洗伤口,然后再用鱼肠线缝合,最后敷上金创药包扎好,就算是大功告成。只要伤口不发炎,基本上就算捡回一条命了,当然那种被刺伤了内脏的不算。
李定国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直到刘体纯策马走近,他才收敛心神拱手沉声说道:“黄册(人口登记名册)和鱼鳞图册(土地登记名册)均已封存,刘将爷今日便可入城接收。”
刘体纯跳下马来,拱手笑道:“李将军,今日多有得罪了!”
“说不上得罪。只是还请刘将爷能如汉王所说,善待皇上、太后以及滇城百姓,那定国就感激不尽了!”
“李将军尽管放心,汉王殿下曾同我说过此事,况且大兴军律法严明,无论官吏军民一体遵行,决不会有苛待百姓的事情发生。”
“朱皇帝自登基以来,虽说优柔寡断无有建树,但也没有什么残民之举,汉王殿下怎会对他不利?”
“那样最好!”李定国脸色稍微好看了些,“现我还有数万士卒,刘将爷准备如何处置?”
刘体纯沉吟了一会,“最开始的时候,汉王殿下对明军都是收编,咱们大兴军中,现在也还有不少原来明军将士,可自从汉王在大木树驿遇袭之后,大兴军就没有再收编过其他队伍。”
“不过李将军这边是个特殊情况,在长沙时汉王殿下也说了,从明军中挑选精兵并入大兴军,一部分编入备军,但必须得是良家子弟,至于剩下来的咱们也不会不管,分给土地,扶助耕种,或者进作坊厂矿做工,总之只要踏实肯干,绝对能养家糊口。”
“那将官呢?”
“武将就要麻烦一些,先得经过兵部审核,然后还得再培训,这没有其他原因,主要是大兴军的作战方式和别的队伍不同,不经过训练的话根本适应不了,我当初也是培训过的,要不然根本不知道这战怎么打。”
“对了,汉王殿下在广州设立了一间专门培养武将的军校,现在已经在全军挑选可造之材入校,你如果有好的人选也可以推荐。”
刘体纯说了这么一大通,虽然其中有些词李定国听都没有听说过,但还是基本上搞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点了点头问道:“那朝堂和地方上的文官呢?”
李定国带兵还行,但对于处理政事则是一窍不通,再加上这些文官多是勾心斗角之辈,将地方治理得一塌糊涂,所以他对这些文官没有好感,只不过是顺口一问。
“朝堂和地方由户部和吏部的人接手,就不关我的事了,不过你放心,还是那句话,大兴军做任何事情都是有法可依、有例可循的,你没看咱们攻下那么多城池,都能在最短时间内让百姓安居乐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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