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教训完了,不是还要把鞋捡回来?」
ye冲我冷笑,转身进屋,「你以为谁都跟你那么笨?那是他自己的鞋。」
我站在门口自嘲的笑笑,又被人说笨了,我还真没长进。
我很佩服ye,真的。
在某种角度上说,我和她很类似,都是被人扔到这个破地方来的。只不过她是靠着自己留了下来,而我,要靠着她才能生活。
ye的父母在她高中毕业的时候离了婚,她被判给了父亲。她那个想要梅开二度的爹为了少一个拖油瓶,就把她办出来留学。
只可惜家底儿不够丰厚,ye才念了一年英文,她爹就断了她的经济来源,专心照顾家里刚出生的小儿子去了。
ye不想回国面对那个并不欢迎她的新家,也不想去麻烦感情受创,工资勉强度日的母亲,于是选择留在了这个她从骨子里厌烦的国家。
为了交学费,她同时打过五份工。后来发现,自己根本没时间去上课,干嘛要这么辛苦的把钱往学校那张大嘴里面扔。
十九岁生日那天,她輟学了。
ye的梦想是当一名歌手。某个国内的选秀节目来这里海选的时候,她也兴致勃勃地准备了很久去排队报名,甚至因为错过了上班的时间而丢了一份工作。但是制作单位选了一个唱得并没有她好的真正的日本鬼子回去,把她这个假洋鬼子扔在了一边。
为此,她把咒骂那个哈日的电视台和节目制作人当成了每日必修的功课。如此一个月时间,她又多了一项技能,用中日两种语言流利而不吃螺丝的骂人。
后来她不骂了,是因为那个日本妞第一场就被刷了下来。解恨。
我真的觉得ye很有做明星的潜质,能唱会跳,口条利索,脑子又活络,一秒鐘估计有几百万个想法在脑子里转悠。最重要的是,她模样也很有人缘。属于男生喜欢,女生也不讨厌,老少皆宜的那种。
ye不瘦,但是也不胖。这几年的辛苦打工生涯,给她换来了一点儿坠肉都没有的修长身材。
不对,这话不甚准确,她还是有脂肪的,那就是她胸前那俩隻重磅炸弹。圆润紧凑,看起来弹性十足,不知道摸起来手感如何,我肖想很久了。
有一次我在ye换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从此她就开始叫我「小贱人」。我这种笨人是不太清楚她的逻辑是怎么转到贱人上面去的,不过这样的称呼从她嘴里喊出来并没有让我厌烦,反而觉得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又贴近了许多。
唯一让我不明白的是,ye总是把她的好身材藏在异常肥大的连帽衫和制服中,配上她总是用发蜡抓得和漫画里一样夸张的半长不短的一头黄毛,在花美男当道的这个年代,还真的让人有些雌雄难辨。
而我第一天遇见她的时候,就没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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