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长安望向皇宫的方向,夏己的野心超乎了他的预料,等孝期一过,应该就是登基大典了吧……
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
“邓公子,您还是快离开吧,放过小的吧?”阿吉哀求道。
江长安自然没有留下的必要,刚转过身,却又问道:“阿吉,刚才我敲门的时候你睡着了?”
“可不是吗,刚做了一个美梦,邓公子,你这不是就过来了吗?”
江长安眼神凌冽看着他,又忽的转为平常,道:“是吗?”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阿吉也在笑,看着他笑,那是一种被逼无奈牵强的笑。
江长安看向这个笑容的眼神已经不再温和。
“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在这里叨扰。”他说着转身踏出了醉仙楼。
就在两丈高的巨门正要合上之时,身后门缝中倏忽窜出一道紫色电芒!
有伏!
江长安心中早就有防备,转过身去便是等这个人出手,江长安没有回身,身影向左一侧,那道电芒却比自己预料的还要快,嗤的一声将右臂的白衣割出一道豁大口子,燃起火来!
江长安擎出一指,紫红火苗自指尖跳跃而出,游离到右臂火焰之上,转眼间吞噬为自身所用。
他这才得空看得清偷袭之人。
不是阿吉,瘸腿的阿吉怎么会有这么快的身手?纵然是四肢健全的人都不见的有这么厉害的伸手。
阿吉已经先一步被这人击晕在地,而寂静长夜中,醉仙楼前只剩下两人,一个是江长安,一个是中年男子,一个站在门外,一个站在门内。
不过此刻分门内门外没有什么差别,因为这扇三百年的红花梨的店门早被那道电芒轰成了碎末,威力可见一斑。
门内站着的果真是一个四肢健全的人,是一个已逾四十不惑的中年人,身穿一件特别定制的暗红色敞袍。
之所以是定制,因为这个人实在太胖了,打量一眼足有三百余斤,一个拳头足足有寻常人脑袋这般大,五官被肥肉挤到了一团,下巴褶子都够数个半天,脖子粗得如同水桶,整个腰便是看不出在哪里,只能看到一个黑色的腰绳绑在最宽大的位置,他的整个头比得上一个木盆,臃肿肥硕,一呼一吸间如是闷雷打鼾声,肥大的鼻头都跟着颤抖。
就算是这订做的大号敞袍穿在他的身上也是成了贴身劲装。
他的手中没有武器,但江长安能看到他腰间别着一柄弯刀,只是弯刀被那快要溢到地上的肥大肚子给遮住,只能看到半截镶刻着翡翠红珠的刀柄,这把刀柄极其尊贵,也极其凶恶,并非是因雕刻的形状如何凶恶,而是上面盘出了厚厚一层油腻的表层,一个人握刀握得多了,杀人自然也会杀的多,自然凶恶。
“阁下哪位?”江长安问道,“我可不认识你。”
猛然,江长安想起慈心圣女说出的师兄宋思淼,在看着眼前这个中年大叔,心中五味杂陈:“不会吧,这是那位师兄?”
好在这人道:“哼!你不认识我,我却认得你——江长安!”
他口中像是含了一道惊雷,每次说话的时候犹如雷动轰鸣,“记住老夫名字,也好知道是死在谁人的手中,老夫名为肖疆。”
“肖?”
江长安微微思寻,问道:“京州肖家?你是肖平阔的老子?”
江长安来京州杀的人本就不多,稍微一想而后根据对方年龄不难推断,在白玉城中他秒杀了肖平阔,却没有想到肖家的人会在这时冒出来。
“不错!”肖疆眼中看不到喜悲,因为他的眼睛被肥肉遮住,只剩下一条黑溜溜的细缝,“小子,老夫在这里守了三天,还以为你小子没胆子来了,没想到今天最后一个晚上,你真的来了,真是老天有眼,老夫要拿你的鲜血来祭奠我儿亡魂!”
江长安道:“依我看你杀我的缘由并不是我杀了你的儿子。”
肖疆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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