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乌朵木的眉头紧紧拧在了一起,“可是江大哥哥也有许多不知道的关于乌婆婆的秘密……”
“哦?是什么呢?”
乌朵木惦着脚尖凑向江长安高峭挺拔的身躯,捂着嘴小心翼翼地道:“江大哥哥俯身听乌朵木讲给你听……”
她在说道“你听”两字之时,眼中猛地顿显出强烈杀机,背负背后的双手合抱向他的双耳!
龙囿灵喳然一惊,想要出手挽救却为时已晚,谁会想到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会有这样迅速的身手?会有如此狠辣的毒手?一切变故发生在顷刻之间,以至于根本没有人能够反应过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双稚嫩双手合向他的双耳。
乌朵木脸上浮起阵阵连笑,事情走到这一步,几乎可以说江长安的命已是握在她的手中。
然而就在自信满满之时,江长安脸上却无丝毫慌乱,竟像是早已看破了她的意图,也不躲避,笑容渐渐浓郁,这种笑容让她心惊,心中惶恐不安。
乌朵木冷哼一声,只道这是他故作镇定姿态,待这一记合掌结结实实打在你的脑袋上,倒要看你还如何镇定!
啪!
她的双手合抱击在江长安两边太阳穴,浩如烟海的灵力汹涌得在两掌间来回穿梭游荡,轻而易举便能够把人的头颅搅得粉碎。
乌朵木正洋洋得意,江长安整个人却砰的一声化作了一道青烟,袅袅飘散。
幻术!
她的脸色骤变,此人竟能将幻术施展到无迹可寻,甚至让人恍然分不清现实与幻境的地步,这是何等的幻术修为?甚至,自己连他何时下的术都不清楚。
难道他的下一步想要偷袭?乌朵木越想越怕,好似落了水的花猫炸毛急退,幻术让她脆弱的神经崩紧了弦,草木皆兵。
等了一会儿见风平浪静,回过头看去,乌朵木一颗悬着的心思终得放下,真正的幻术正主正坐在一块残破的断壁上,神态自若。
“无为有处有还无,假作真时真亦假,”江长安开口轻笑道:“所谓的乌婆不过只是替身,而你才是真正的乌婆!真正一切事物的操纵者!”
龙囿灵惊诧得控制不住,道:“江乌鸦你没搞错吧?她是乌婆?乌婆是这个小孩子?死掉的那个又是谁?”
“死掉的那个当然是假的。”江长安目不转睛看着这张童真烂漫的脸庞,“不得不说,你很聪明,也很谨慎,这个乌婆只是你控制的一个傀儡。”
“你是从何时起的疑心?老妇没有露出任何脚。”乌朵木不做周旋,那张童真的脸上童稚模样,凶残阴狠狡诈,所有恶毒的词汇都难以描绘她此刻的相貌,尤其加上‘老妇’称呼,更加妖异。
哪怕是听到亲口承认,龙囿灵还是有些难以相信。
“其实若是说何时起的疑心,早在看在你的第一眼,我便已经觉得有些不对。”
“不可能,老妇努力地克制自己的言行举止,努力地让自己无论是样貌体态或是神姿言语始终都是孩童的模样,自认天衣无缝,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江长安笑道:“不错,你是天衣无缝,但是就是这点天衣无缝让你行事处处谨言慎行,处处小心翼翼,从而不知不觉之间早已失去了孩童该有的闯祸性子,其实这一点寻常人根本察觉不到,但是很不巧,我身边就有一个粘人笨丫头,有了对比,一切都变得明朗清晰。”
“看来我还是小瞧了你!”乌朵木笑道,“但是你不要得意的太早,你当真以为方才那一击是想要直接取你性命?”
“难道不是吗?”江长安试探。
“不不不,那样只是我想要让你变得更加痛苦,只是可惜,没有得手,不过也无妨,早在方才你在乱斗交手的时候,老妇便趁机在你的身上下了一道玄阴针,打斗之中的江长安用的总不可能也是幻术吧?”
江长安心中一凛:“玄阴针,听先去好像和那只金钉夺命书有几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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