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钉夺命书?哼,金钉夺命书不过是老妇大发慈悲赏赐给这个死老太婆的破铜烂铁罢了,御魂之术她学的不过也只是一点点的皮毛。在老妇这里,你不会再有活路可行!”
乌朵木当即暴喝,舌尖迸出一点血珠点在拇指,双手交贴,霎时间猩红光芒在指尖如同一点烛光,她口中念念有词,指尖在半空画出一道符字,飘在半空。看上去极其繁琐的过程全然在一瞬间完成,一盏烧着幽幽绿火的烛灯浮空立在她的面前,接着第二盏,第三盏……
转眼之际十盏绿火灯烛便悬在了面前,火光照得她脸白发绿,更显妖异。
“江长安,你的魂魄早与老妇这‘十烛阴鬼灯’牵连捆绑在一起,你的生死全然握在了我的手中,只有轻轻吹上一口气,灭一烛灯,你的寿命便会散去一段,待到烛灯全灭,便也就是你的死期!老妇要看着你被恐惧笼罩。跪地求饶的样子,哈哈哈……”
“奶奶个腿儿的,本少爷倒要看一看是你的嘴吹得快,还是本少爷的龙玺快!”龙囿灵气不过当即就要冲上去、
乌朵木冷笑:“龙公子,老妇自知龙族圣物至尊无上,我劝你最好不要冲动,如今来说十烛阴鬼灯秘法已成,你兄弟的命便在我的手里攥着,一旦我死了,秘术也不会停下,江公子的命,就会是像放风筝一样,呼,风一吹就散喽,呵呵……”
“你个老不老小不小的妖孽,你吓唬谁呐!”龙囿灵冷喝,眼神却在江长安身上不住地望来去,心下踌躇不定。
“龙公子要是真的以为老妇是在吓唬你,大可以一试,但是江公子的生杀性命可就只在龙公子一人的手心中了。”
话说着,果真见江长安头顶一道银光攥在乌朵木的手心,穿针引线一样将十道烛火串联而起,盘旋在他头顶,掌握命数。
“江乌鸦……”龙囿灵怔怔地望着那点银线,他不得不信。
乌朵木脸上狰狞道:“江长安,快快交出道藏玉石,老妇还能让你死的痛快些,渡你早入往生极乐!”
江长安面无表情,毫不为其所动。
乌朵木那张人畜无害的脸颊因为愤怒拧在了一起,愤怒低吼道:“江长安,死!”
呼!
她抬手一挥,袖袍蒲扇似的拍向银线串联的十盏烛火。
哧哧哧……
烛火尽灭,银丝散去。
“江长安,老妇早就劝说过你,只可惜你没有一颗诚心,没有想要……”
乌朵木的声音忽然像水滴结冰一般凝住,脸上似被扒了层皮,扭曲、难看、惊恐。
江长安没有一点点的变化,就这么原封不动地伫立在原地,轻轻微笑着。
龙囿灵更是眼睛恨不得飞在江长安的身上,好好看一看究竟是什么状况。
“不……不可能,至今无人能够避过我玄阴针,你……你究竟是人还是鬼!”乌朵木眼中恐惧。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声音颤栗,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指着他,道:“玄阴针专是针对灵魂而发,除非,除非你没有灵魂!怎么可能,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没有灵魂?那和行尸走肉又什么区别?”
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没有灵魂!乌朵木抓破了脑袋,也是想不明白。
江长安一脸歉意地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啊,其实我这人挺随和的,我也想有三魂七魄。但是吧……可能我娘生我的时候生的太急将那玩意儿忘了,所以我是天生一魂一魄。”
“一魂一魄?天残之躯?你是天残体质!”乌朵木忽然想起了什么异常惊恐的事,抬头仰望茫茫无尽苍穹,口中喃喃低声,江长安极尽全力却只听得‘青灯’二字,其他则是灼热眼神盯着江长安,稚嫩嗓音反复恐惧得念叨:“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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