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儿,你看我们的儿子长得多像我。”
“小孩子样子还没张开,你却非要说他像你,谟哥哥你的脸皮也太厚了点儿。”
温子洛嗔笑的看着独孤西谟手忙脚乱的将孩子抱在怀中,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孩子出世都已经一个月了,谟哥哥你怎么还没把孩子的名字想好?”温子洛嘟嘟嘴接过孩子,轻轻碰着他的小脸蛋,说道:“别人家的孩子一出世就有名字,偏偏你父亲却迟迟不给你取名字,我们呀一起不理他了。”
独孤西谟伸手将温子洛母子拥入怀中,划着孩子小而挺的鼻梁,笑道:“孩子还听不懂话你就教孩子不理我这个做父亲的,果然是最毒妇人心,看来以后我得多防防才是。”
独孤西谟见温子洛朝他撇嘴,立即又讨好的笑道:“不过哪怕每天提心吊胆我也甘之如饴,谁叫我独孤西谟这辈子娶了一个好夫人。此生有你,我独孤西谟别无所求。”
“尽说些有的没的,谁稀罕你什么别无所求。”温子洛红着脸低下头,哪怕与他成亲已有几年了,但听见这些情话时仍旧会心跳加速红着脸娇羞。
独孤西谟大笑,在温子洛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道:“孩子的名字我早就想好了,我们的孩子叫铭心,独孤铭心。洛儿你要记住,你永远是我的刻骨铭心。”
温子洛抬眸痴痴的望着独孤西谟,他是那样好看的一个人,带走了她所有的情感。
“母后,母后!救救铭心,父皇要杀铭心!”画面一转,温子洛忽然看见浑身是血的铭心朝着自己哭喊。
她心头一痛,立即便要跑过去抱住她的铭心,可还未来得及,她的铭心忽又消失不见。
温子洛捂着胸口疼痛,一身冷汗的四处张望,忽然所有的一切变得晴朗起来,面前一个人工湖里,温子妍将铭心的头死死的按在湖水中,她的铭心死死的挣扎着,却终究是逃不过这个厄运。
她拼命的呼喊拼命的想要去救她的孩子,可无论如何拼尽全力她都喊不出一个声音,身子也根本动弹不了。
温子洛惊恐的看着他的铭心渐渐地没有了力气,被温子妍狠狠地一丢扔在了湖水中。铭心小小的身子浮浮沉沉,在湖水中打着转儿,而她的泪水像决堤的河流不断的落下。
通红的双眸流转间,温子洛忽然看见独孤西谟嘴角噙笑的冷冷看着这一切。
……
“不,不要!铭儿,还我的铭儿!”温子洛紧闭双眼失声尖叫,双手在空中胡乱的抓着。
“不要,不要离开我,不要啊……”
“洛儿,别怕,我在。”独孤西谟放下茶壶,一把握住温子洛在空气中狂抓着的双手。看着她痛苦的神色眼角流出的泪水,想来定是做噩梦了。
如此痛苦的表情,看来这个梦的确是个噩梦,会不会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可在这之前,他明明才看见温子洛在梦中嘴角微扬,笑了起来。
只是这铭儿几次三番的出现在温子洛的嘴中,究竟是什么人?
“不要离开我……”感受到掌心的温度,温子洛贪婪的流连着梦呓着,仿佛独孤西谟还在她身边替她遮风挡雨,而她的铭儿也还在承欢膝下。
拭去温子洛额头上的乱发,独孤西谟在她紧握着的手上落下轻轻一吻,温声道:“我不会离开你,这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
温子洛渐渐安静下来,像是听到了满意的答案一般,再次微笑着沉沉睡去。
独孤西谟紧紧的盯着她安静的睡颜,好一会儿才轻声道:“进来吧。”
“六爷!”一黑袍侍卫掀帘而入,见独孤西谟向他使眼色,又靠近了两步,低声道:“果然如六爷所料,皇上他昨天晚上下手了,一切成功。”
独孤西谟一听,想了一会儿,才道:“李渊那里可去传消息了。”
“回六爷,事情一成后,皇上他就命人以最快的速度将消息传到边关,现在就看李渊的反应了。”那侍卫说罢,将风干陌写好的纸条递给独孤西谟。
独孤西谟看完后,道:“下去吧,吩咐干陌静观其变,但边关那边的盯梢一定不能松懈。”
“是!不过——”那侍卫犹豫一会儿,见独孤西谟沉了脸,立即道:“不知是谁将六爷你这一两天和柔郡主在一起的消息告诉了风副将,他好像……很不高兴。”
独孤西谟英俊的眉头微微一蹙,这件事他本也没有打算瞒过风干陌,所以他会知道是早晚的事。
“你的话太多了,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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