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你早就知道了祖父患有不育之症?”温子洛一听惊讶道。
纳兰氏又摇了摇头道:“若是哀家一早就知道了,一定会阻止独孤谟乾这个丧心病狂的恶魔!独孤谟乾登基后,对独孤皇室其他的人都想尽各种法子一一除尽,只除了你祖父。也只后来哀家才查清楚独孤谟乾为了让整个独孤皇室彻底成为他那污浊的血脉,竟然早对你祖父下毒,只需你祖父一死,那么在独孤谟乾眼中,独孤皇室便真的是名存实亡,完完全全的成为他的天下!”
温子洛猛吸一口冷气,独孤谟乾真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盘。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隐忍多年,最后反将独孤皇室的血脉一一除去,若不是太后知道他的真实身世,那这世间又还有谁会知道!
“但现在祖父没有儿子,又已是不育之身,皇上他的愿望算是实现了。”脑子里想着秦微遗那一身白衣翩然的模样,温子洛明知故问道。她反反复复问了秦微遗许多次,太后都对秦微遗避而不谈,难道当年事情的真相都已向她吐露了这么多,太后还想瞒住秦微遗的身世吗!
“实现?”纳兰氏仰头大笑,“这人算啊往往是不如天算,算来算去一场空。独孤谟乾他怎会想到,怎会想到他的如意算盘并没有算好!”
“哀家知道你说来说去就是想知道秦微遗究竟是谁,今日哀家将你叫来,便是为了对你说当年的秘密,可哀家之前已经给你解释过他的名字了,难道你还没有猜出来秦微遗究竟是谁的血脉?”纳兰氏拉着温子洛在软椅上坐下,轻轻地靠在描金软棉被上。
“秦微遗啊他是遗落在世间的君王,如今自然只有先帝的儿子才有资格继承皇位!”
“太后!”温子洛一听心头立即又是一震,已是完完全全不可置信。
纳兰氏却是淡淡一笑,一脸的云淡风轻,道:“秦微遗他是先帝的遗腹子!”
“这……这怎么可能!”温子洛微微后退两步,根本就不相信。
纳兰氏趁起身来,直直的看着温子洛道:“这世间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
“那时,哀家虽然已没有生育能力,可先帝不过五六十岁尚有生育能力,而秦微遗的生母商德妃也刚满四十,冥冥注定之中,在先帝死之前,商德妃怀上了先帝的遗嗣。”
“先帝死后没多久,商德妃察觉出先皇的死有所不对,便偷偷的来哀家宫中告诉哀家她已有了两三月的身孕,眼见着身形就快现了。哀家听后喜不自禁,派人暗中去查了彤史,果然如此。而商德妃进宫二十余年生性老实纯良,哀家也信得过她。”
“哀家怕独孤谟乾会伤害到商德妃,于是便瞒下了商德妃有孕一事,并让她装死偷运出宫外生下了秦微遗。幸得上天垂帘,让商德妃生下的是一个男嗣。从那以后哀家没有一日不再策划协助秦微遗反击独孤谟乾夺回皇位的事儿。”
“若是不能替先皇夺回皇位,让独孤血脉登基,哀家死后都无颜面对先皇!而独孤谟乾谋害了先皇,哀家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温子洛,如今秦微遗步步为营,暗中建立了不少的势力,但哀家和秦微遗都需要你的帮助来助力。只要你肯出手,便可带来丞相府的势力和变相的带来端王府的势力。”
温子洛听完这一切后脑子里一片浑浊,看着纳兰氏那一张一合的嘴,她只想要好好的再想一想这事儿。
若秦微遗是先帝的遗腹子,那么从一开始支持秦微遗的便是太后。而秦微遗口中所谓的责任重担,便是替独孤皇室夺回失去的江山吗?
但她却只是觉得有一些可笑。江山谁做主又能怎么样呢?百姓想要的不过是都安稳罢了。独孤谟乾虽然并非独孤血脉,但登基后却让独孤盛国不断发展壮大,他的功远远大于过。
但这在太后眼中在独孤皇室眼中却是不能容忍的事情。而她温子洛即便流着独孤皇室的血又怎样呢?这一世她想要做的不过就是复仇罢了。什么国仇家恨都与她统统无关。她的世界很小,现在也就只剩下保护独孤西谟罢了。
这些事她不想管也管不了,太后将她看得这样重,未免太看得起她了。
“太后你口口声声是要将皇上赶下皇位,让独孤皇室重新执掌大权,但祖父手中握有十万兵权,您联合祖父一起去对付皇室难道不是更好么?可为何您偏偏不选择祖父,眼巴巴却要费尽心思的协助秦微遗这个先帝的遗腹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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