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太久了,久的若不是有这些话他已快记不清楚她的模样。若是将这些画撕了,他怕是再也画不出她当年的模样了。
“你啊你,为何要做出那样对不起我的事来!”
裴沣帝一拳狠狠地砸在墙上,全然不知疼。
“臣参见皇上!”
是吴仁来了。
“免礼。”裴沣帝收了手,看向吴仁道:“可查到璇玑图的下落了?”
吴仁站起身来,摇头道:“回皇上,还未。这璇玑图就像是石头落入大海一般,所以可能找到的途径臣都派手下的人去找了无数遍,可是都一无所获。”
“一无所获?”裴沣帝有些危险的念着这句话,道:“若是一无所获,那朕养你们这群废物作甚!”
“请皇上恕罪!”吴仁被裴沣帝冷冷的语气一吓,立即半跪道。裴沣帝心狠手辣,行事果断,又有自己的独特的见地,性情又是暴怒霸道的不行。他跟了裴沣帝这么多年,几乎没有见过他与谁虚以委蛇过,更见过他服过软。
而唯一能够让裴沣帝冷静下来的,只有他身后那花瓶里的画,还有御书房旁边那个小房子里的画。但从来没有人知道这些画里画的都是些什么,因为知道的都已被裴沣帝亲手送下了地狱。
“恕罪?你让朕如何恕你的罪?”
“皇上,臣……臣必定会竭尽所能,带领手下的人,一定找到璇玑图!”
薄薄的嘴唇微微翘起,裴沣帝这才笑了笑,又道:“既然如此,那朕便给你们一个期限,若是三年内不能找到璇玑图,那你们都不用再活了。”
寡淡到了极致的话,却是瞬间决定了几十人的生死。
吴仁额头冒汗,裴沣帝向来是说到做到,杀人更是从来不手软,这世间无论是谁,只要碍到了裴沣帝的路,他都会义无反顾的杀了。
只是这璇玑图,鬼知道它究竟在哪里,这么多年来有无数的人都在寻找,可又有谁找到了呢。吴仁思及此处,心头唯余叹息,只能是拼命的去找了。
裴沣帝一拂龙袍,在龙椅上坐了下来,看到脚边的那个奏折,道:“将它捡起来看一看。”
吴仁依言看了那奏折,随后道:“夏国不知天高地厚,竟敢三番五次的挑战我国威严,着实是该好好处理了。”
裴沣帝揉了揉额头,道:“你们所有的人都在说应该派兵与夏国一站,可是夏国原本只是一小国,多年来臣服于我国。而这次却胆敢主动挑衅,那到底是谁给了夏国这个胆子?”
“皇上……”吴仁听裴沣帝这么一说,瞬间也觉得甚为蹊跷,这个见解在朝堂上倒是没有听谁说过。裴沣帝虽然跋扈暴躁,可是处理政事却是从不马虎。
吴仁想了想,道:“难道是有谁在暗中支持夏国故意挑起此事,然后坐山观虎斗?”
“坐山观虎斗?”裴沣帝冷哼一声,笑道:“夏国还不配与轩辕并称为虎!若轩辕是虎,那么夏国最多也只是一只兔子。”
“是,是臣口误了。”吴仁连连道。
裴沣帝想了想,道:“立即派人去好好查一查独孤新即位的那个皇帝,那个独孤宸即位以来便不安分,朕要的是他所有的详细的资料!”
“是,臣这就去办。”
“等等!”裴沣帝微凛着双眸道:“还有夏国,朕要知道它内部可是有出了什么奇人术士。”
“是。”吴仁立即回道,准备离开,忽又想起什么事,道:“皇上,自从夏国冒犯我国以来,朝中大臣私下都在猜测皇上您会派谁挂帅。”
“哦?那他们猜的是谁?”裴沣帝不甚为意的问道。
吴仁道:“有猜测太子的,也有猜测二皇子三皇子毓儿公主的。”
裴沣帝挑眉道:“难道就没人猜测朕手下的那些大将了?轩辕可不止他们几个能够出战!”
裴沣帝想起他的那几个子女,眼眸里没有一点儿的宠爱。他的皇位永远只有最强者才能继承!不管那个人是谁,只要他是轩辕的血脉,只要他是最有能力的人,那么他才是他裴沣帝的继承者!
“下去吧。”裴沣帝仿佛是累了,声音里略带了些慵懒,起身派宫人送来美酒,随即便去了画房。
宫人们守在画房外,眼眸里都充满了好奇,可是谁也不敢偷偷进去看上一眼。因为他们进了画房,便等同于是进了棺材。
而裴沣帝每每心情烦躁暴怒时,必然会在画房内喝的酩酊大醉,最后嘴里反反复复只唤着一个女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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