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我才不信。”他调了调出水口的方向,水线离开他的身躯,打在地上唰唰作响。
江屿风凝着他低笑,摇了摇头。
他倏然瞪大双眼,“十个?”
他依旧在摇头,笑纹越括越大。
这下,简年可是一把捂住了嘴,掩嘴含糊地问了句,“难道有一百个,禽兽啊。”
他浅笑,“傻瓜,一个也没有。”
简年愣了愣,又将温热的水对着他一阵猛浇,“好啊你,你是打死不肯告诉我是吧,那就做落汤鸡去吧。”
他并不是不想坦白,而是太清楚,如果真说出来,会一直留在简年的脑中,倒不如就这样比较妥当,他不在意过去,只要守得住他们的未来,让两条已交错的线,再也不要平行。
他浑身都湿透了,也懒得躲闪,敛了下笑容,眸底深处的情绪潜移默化下发生着细碎的变化,迎着冲出来的水线立在他面前……
江屿风湿哒哒的样子略显狼狈,唇角似有如无地勾起一抹笑,低低地说了句,“不要再追究过去,没有意义。”温厚的嗓音里,似乎还多了份要在未来守护的决心。
他凝上他布满柔意的眼光,手里的水刷砰得掉在地上,掌心叠上了宽阔的后背。
当怀抱松开,男人的鼻息悄无声息地滑在他耳畔,光影中,他隐藏的沉闷太过清晰。
简年心里咯噔一下,只要柏嘉荣一天没有消息,江屿风的快乐不可能永恒地停留,他便不能完整。
柳叶眉梢轻轻一扯,他转身从壁架上拿过毛巾,踮起脚尖擦着他漆黑的头发,眉心,脖颈。而自己发梢上的水滴却化成了急切滴落的线,滑进绵柔的白色t恤。
他皱了下眉,大手按住了细滑的手背,从他手里扯过雪白的毛巾,一丝不苟地擦去从他发里流淌出来的水滴。
当简年长发尾端的水不再流淌,他才缓缓说了句,“你衣服也湿了,赶紧洗个热水澡,我在外面等你。”语落,轻刮了下他的鼻翼后关上了门。
顺着他离开的脚步,洒落的水滴勾勒出几行方向一致的线条。
常常在逆境中求存,变数里自保,绝望间力挽狂澜。
他总是隐隐地站在自己在意的人的立场上考虑,一退再退
换好衣服,收拾好自己已经是法国时间,下午5点。两人穿着宽厚的睡袍,坐在酒店客房的阳台上,看着这片不一样的夕阳。
简年转过头,偷偷侧目睨了他一眼。
身旁的男人侧脸轮廓被夕阳映衬地更有型,他皱着眉,眼睛直直盯着眼前渐渐落下的那圈鹅黄,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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