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被简年扯了扯,他说了句,“快走吧,我已经迫不及待去看看那里是什么样子。”语落,摊开双手,在夜色里打个好几个圈圈。
他含笑,望着他不断旋转的影子,加快脚步追上去。
擦身而过的路人金发碧眼,几年过去,晚上在这一片打转的面孔也不再熟悉。
上次来的时候公司临时有事,走得比较急,没来得及过来看看。时隔多年,再踏进来,这里已经重新装修过,格局,感觉,都变了,难以找回记忆里的味道。
侍应生的面孔一张张也都无比陌生,唯有吧台上的调酒师傅,和这家酒吧的招牌歌手还守在这里。
法国的夜生活开始的很晚,这个点,酒吧里一个客人还没有。
他牵起他的手,走到吧台的地方,突然在台面上重重的拍了拍。低着头擦拭调酒容器的jaes一抬眼,手里的金属调酒器匡唐掉在地上,清脆的碰撞声摇曳在空荡安静的酒吧。
吧台里面一头金发的男人飞快地从里面窜出来,扑进江屿风的怀中,用传统的触脸利益打了个招呼。
jaes的年纪看上去和江屿风差不多,他们用英文交谈着。简年对流利的法国口语只能听得一知半解,反正大致是一些久别重逢会说的话。
江屿风要了一杯熟悉的酒,给简年点了杯酒精度极低的蓝色鸡尾酒,他漫不经心地在一旁静静待着,突然从jaes嘴里听到了柏先生三个字。
他蓦地一惊,将目光移到江屿风脸上,发现他脸上的表情很凝重,颤巍巍地问了句,“柏嘉荣?怎么了?”
“他来过这里!”江屿风侧目看了他一眼,眼神看似如同平静的大海,没有涟漪,可眸底深处的惊涛骇浪早在狂傲的蠢蠢欲动。
简年的眼睛倏然瞪大,惊呼出来,“来过这?证明他确实到了法国,那他现在还在这里吗?”
握住酒杯的男人手浅浅用力,将杯壁和掌心的空气全驱逐出去,浓眉深皱,喉结一滚,他慢条斯理地回了句,“jaes说不知道他的住处,不过他订了明天的飞机走,回中国。”
“真的?”他吞了吞口水,手心里的汗液一点点滋生出来,密集地聚在褶皱的地方。
事实上,他和江屿风一样。想要知道柏嘉荣的消息,却又恐惧再见面的场景,似乎他们都还没准备好。
他现在,会怎样?还是以前的柏嘉荣吗?又或者,他变了?眉宇间会少了股邪气,还是?颓废着的?
酒吧里的背景音乐响起,是一首席琳迪翁的《爱的力量》,空灵中淡淡感伤在空气里浮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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