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披头散发一身睡裙也矜贵的曲开颜完成了人生第一个dy三明治。虽然,她只摸鱼了最后一个步骤。
然而,深藏功与名的周工不同她争这个原创权。他站在她身后,给她把手里的刀先摘下来了,人没离开,只双手撑在岛台上,圈住怀里的人姿态,俯身歪头来反问她,“难吗?”
曲开颜诚实以告,“不难也不简单。”
“嗯,不难代表也没那么笨。不简单证明你还是不会。所以,干脆别弄了。不吃三明治不会死。”
曲开颜气也骄矜,怪他这个人相当没耐心,“你上学那会儿是不是从来没人敢问你题目啊?”
周乘既也不赖,说现在依旧还有人不敢。其实他没那么不近人情,他只是不会那么友好且也不会主动示好:快来问我,我可以教你。
很显然,曲开颜天生就免去了有人的这种傲娇烦恼。
她把他的心理桥狠狠锯掉了,怎么着,我就在你眼前了。你教不教吧!
曲小姐难得细致地把两块切开的三明治包好,搁进冰箱,然后煞有介事地提醒周乘既,明天早上要放微波炉叮一下哦。
“这么算起来,还是米粥配咸鸭蛋更简单点。”
周乘既笑话她,“哪里简单。你能煮得利索一锅不稠不稀的米粥,晾到六七成热的时候喊我吃早饭?你会腌不咸不淡正正好出油的咸鸭蛋?”
“周乘既,你还真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讲究这么多。”
少爷很冤枉。他甚至大半夜还得给大小姐刷锅、擦灶台。
大小姐再粘着他后头,问他,“我其实很想知道,你从前在家小少爷的样子哎。”
“扯吧。我们家不兴那套。别说我,我爸也不敢多说一句我奶奶用的人。”
从前周乘既在家,赵阿姨偶尔失水准,菜炒咸了。他在桌上也不敢直言说出来的。
“那么你奶奶会讲吗?”
“也不会。但是她会让赵阿姨漱口再亲口尝一尝。自己判断一下。”
曲开颜拧眉,说压迫感一下子就出来了。又说,她这辈子都学不会这种端持的压迫感。
周乘既笑着擦干净手,再把一直粘在他身后的人一把薅到他前头来,“你要学了干嘛,你要压迫谁?”
“压迫你。”
有人钻她刚才文字的空子,“那你要是你一辈子都没学会,一辈子都没压迫得成呢?”
“那我傻呗,笨蛋呗。”
“嗯,为了避免这种一辈子都没能毕业的差生悲剧。我决定牺牲一下。”
“牺牲什么啊?”
“被你压迫啊。”周乘既再次教她,所谓的压迫感,便是要让对方知道你要什么,且有足够的精力资本对抗并坚决不以任何人的主观游说为转移。
曲开颜当真眯着眼睛细细想了想,那么她要压迫周乘既什么呢。
她要让他知道她要什么呢?
“我要你只看着我,不准看任何女人一眼。我要你只这么纵容我,不准再去殷勤地帮别的女人拿刀还是包。我要你最煎熬难受的时候,脱口而出的是我的名字。”
最后一句挑衅到某人了。
他冷冷来拦腰抱起她。
曲开颜好端端同他说话呢,周乘既这么一忽啦地把她抱起来。她心都跟着空拍了下。
有人抱着她径直往楼上去,曲开颜笑吟吟地骂,“猪啊,来那个了。不行呀。”
周乘既不听这些,只和她叫板,“我要试试怎么煎熬难受,还要脱口而出你的名字。”
“下流。”
明明是她自己说的。掉头就撇得清清的,骂人了。
直到了床上,曲开颜都被有人的阵仗吓到了,她一遍不够再喊一遍,“不行,周乘既,你是喝醉了吗,我来例假了。”
欺身的人,伸手来,虎口别她的下巴,口出狂言,“女人为什么要有这个。”
“渣男。”
“嗯。”他并不否认。他的心与迹。
再一股脑地把她的睡裙推上去,心口处。
轮番地衔趣它们。
曲开颜只觉得介于她皮囊与肉骨间,有什么类似针一般的不明物体在她的血液里游。
丝丝麻麻地。
她本能地想并拢腿。
有人不让她如愿。一手在她心上,一手分格着她的欲望。
明明是她想要听他脱口而出的名字,结果,反过来了,周乘既压迫感地诱导着她,“开颜,你的脱口而出是谁呢?”
“是王八蛋!”
她抬脚狠狠蹬了王八蛋心口一记,王八蛋顺势扽住她脚踝,看她被芒草割出锯齿的浅浅伤口。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