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全称是【an】(吴湾),【】显示的全称是她自嘲取下的【ana】(疯子),这些,调出档案时都能理解自己的决定。
但,唯独,还有个。
维修部第三个隐隐设定了全称的员工d,【】,后台全称【sne】,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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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系统世界诞生之初的自己,为什么要给自己与姐姐以外的职位,额外标注一个特殊的全称。
她也不明白,维修部26个职位,连姐姐的都没有和自己的划分在同一个职责里,偏偏,唯一的下属位置,唯一的同事位置,【恐怖维修部】除她之外唯一一个空位……
是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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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那时的自己无敌确信会有个家伙会跟在后面,进入系统世界,与她同行。
所以,额外,特殊,从一开始就——
在身边最近的位置,设定出了唯一一个空位。
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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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弄不明白。
时间太长太长,她实在是记不清诞生之初的事,也记不清,自己是否认识过【囚徒】了。
反正,这个自己身边最近的空位,也只有经过她亲自的面试点头,才能有员工入驻。
没有她的允许,没谁有资格成为——搞不懂那个很久以前的自己发什么疯在这么近的位置留出空位,但她有权拒绝所有亡灵成为【】。
只要这个位置还空着,恐怖维修部就永远只有她一个,她永远不需要其他存在。
没谁能成为那个初始设定好的【】。
弄不明白,不会思考,但——
绝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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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有没有记忆,她的行动永远是直接又坚定。
就算某个囚徒曾经彻底捏碎了自己,系统世界永远有为他留出的空位,而位置旁有个虎视眈眈的强大看守,她永远不允许有谁占据这个位置的,永远不允许有谁成为自己身边的【囚徒】。
尽管她早就遗忘了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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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太习惯直接行动的而言,她从不需要弄懂原因。
那天她穿衣服离开了,但,不知怎的,第二天又跑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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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根本不需要弄懂“我在隐隐愧疚,我或许需要就自己昨晚的态度对他道歉,那晚我似乎从进门开始就没说过话,做完后他的表情也很冷淡”等想法。
她直接走进丈夫的家里,带着一袋子从机器人店员那里抢来的香草冰激凌。
她找了一圈,发现他不在家,就循着标记找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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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再怎么说也是她丈夫,又弱又单纯,每个世界都隐藏着复杂黑暗的危险,作为报丧女妖给点特殊标记,防止他被什么扭曲的亡灵拖进恐怖游戏——实在再正常不过了啊?
于是直接循着标记找到医院里。
发现她丈夫正因为低烧坐在长椅上打点滴,一只手还在翻阅写满数字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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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去,劈手就把文件夺走了。
她破口大骂:“你对你自己的弱鸡体质是没有半点逼数吗?你这个又弱又蠢的普通人类!深更半夜去加班工作到现在发烧了是吧——”
她丈夫抬头,表情有点意外。
好像对她出现在这里感到非常困惑。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我同事一小时前才把昏迷的我送到这里,你应该没有我同事的联系方式……等等,你不是走了吗,你来干……”
这又不是约好的夜晚,你来干嘛。
虽然是要沉浸式恋爱来着,但这不是我设计好的时间……还以为跟你这种家伙结婚不会打扰我的正常工作生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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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不会读心术,否则她肯定当场就拔针摔吊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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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送!昏迷的你被同事送进医院——不就是个破工作吗,至于——你只是个脆弱的人类而已——告诉我你那个强迫你去加班的上司是谁——”
“不全是因为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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