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丈夫很平静地解释:“我是因为伤口发炎,又没休息好,才引发了低烧。我的上司是无辜的人类,你别杀。”
“什么伤口发炎,你哪来——”
“你昨晚抓的。刚刚包了好几层纱布,还打了破伤风。喏,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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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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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七八道血淋淋的伤痕,咆哮的沉默下来,坐到他旁边。
捂着脸。
“……没事的。”
她丈夫突然说,温和的语气似乎是真的没生她气:“我只是没想到这种小伤口会引发这么严重的……普通人类的身体的确太过脆弱……这次是我疏忽了,下次会仔细做清创处理的。”
淦。
说:“不准道歉。这是我的错。对不起。”
“你的错?你有什么错?我只是疏忽了一次伤口处理。”
“……帮你处理伤口的医生在哪里?”
“对面科室里。不要杀他。”
“……我为什么要莫名其妙杀医生啊?!你闭嘴,好好坐在这里打点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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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目送她捂着脸从长椅上起身,走进对面的科室,坐在那个医生面前,背影特别颓丧,还不停在点头,似乎夹杂着不停的“对不起”。
……真奇怪。
昨天来找我也只过了一天而已吧,她那边的工作很繁重吗,发泄完压力后不到24小时就又累积了这么多压力?
他见过暴躁、生气、疯狂、冷漠的样子,但他还没见过她这么沮丧的样子。
一般来找过他之后,半个月左右,她才会再次出现,带着积累的疲惫与坏心情,满脑子都是滚床单发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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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工作真的很辛苦吗。
……算了,就算是朋友,也不能干涉更近一步的工作生活,太出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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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收回视线,闭目养神。
……好麻烦。
虽然渴望过自由,但,他没怎么羡慕过“普通生活”,毕竟普通人类的躯壳还真挺麻烦的。
他的本体就方便很多,再怎么虚弱,也不可能因为她那几次抓挠留下鲜血淋漓的痕迹,顶多是白痕红痕之类。
话说她这样是只跟非人做过吧?从没学过在人类床伴面前控制力道?
如果不是知根知底的他,是真正普通的其他人类,肯定会把她送进监狱或研究所了。
哎,真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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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找个合适的理由吧。
接下来该怎么向同事解释呢,“妻子滚床单时不慎给我创造了这样的伤痕”怎么想也很奇怪,谁都会意识到异常的,稍有不慎,就会暴露的非人特征,谁知道会引来什么东西……我记得最近有几个渴望报丧女妖血肉的家伙离这个世界坐标很近……同事送我来这里之后就去公司了,但今天的工作内容有点复杂,估计还有二十分钟她就要回到这里跟我讨论合适的解决方案……毕竟那个同事是新入职的,业务不太熟练……
头顶突然被拍了拍,闭目养神的皱起眉。
回来得这么快。
“抱歉。”他睁眼说,“就算是同事,这位女士,也请和我保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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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无表情地瞪着他。
“你以为是哪个女同事啊?”
“……”
愣了一下,然后他下意识就说:“你怎么还没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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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事还有十几分钟就要回来了,你快走,别让她看见。”
说好的不干扰工作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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