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也就算了,为什么偏偏要挑这个时间在我的耳朵后超级大声喊出来……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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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离谱。
果然,恋爱会降低智商,最好死都不要谈恋爱,尤其是办公室恋爱。
果然他还是辞职吧……
上司兴冲冲的脸接近了,下属冷漠地想,她该不会是打算把我也拉过去,和一起开个“如何攻陷初恋对象”亲友座谈会吧。
……啊是啦是啦,他之前的确有许愿过依然做朋友,结局是成为出谋划策的亲友团的一员也不意外……
先生想叹气,但忍住了。
先生想骂她,也忍住了。
先生有点想哭,还是忍住了。
在小姐即将兴冲冲跨进教堂拉扯他时,先生的脑子里闪过一千多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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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只是揉揉眉心,说:“这是工作时间。后果请您多少负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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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摔碎在舞台下的东西猛地炸出异常磅礴的能量,绀色与红色的光线交相辉映,红蓝交错的巨大光十字从教堂中拔地而起,瞬间扩开,笼罩住整座永生监狱,乃至第二层世界永生会的一切一切——
小姐脸上的跃跃欲试还残留着,就被错愕占据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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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第一次叹息出声。
他再次重复:“请您负责……”
叹息的尾音却消失在磅礴的光点里。
红湖翻滚,吞没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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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西法尔猛地睁开双眼。
他大口大口地呼吸,就像是刚从一场被迫的昏迷中醒来,手指忍不住揪紧了身上的白袍——
咦?
他茫然地揪了揪手指,却只揪到了非常粗糙的布料。
不是做工精良简约的白袍,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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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该吃早饭了。”
笼栏外传来轻响,是穿着白裙子的小孩走进来,捧着托盘在他面前轻轻蹲下。
管风琴看着他,眼睛里的平静太苍白,甚至都显得有些寡淡。
“早安。昨晚没睡好吗?”
帕西法尔:“……”
帕西法尔动了动嘴唇:“弟弟……”
“不要这么称呼我。”他说,和过去面对这称呼的每一次回应一样,“你不会记住的。吃面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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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西法尔看着他,全部记忆一瞬间汹涌而至,就像涨潮的红湖。
永生监狱,永恒囚徒,他唯一的弟弟,曾在绝望与恐惧中唯一伸出手保护他的存在。
他曾目睹他无数次的坠落——无数次的死亡——在这所修道院里,在这座小教堂里,在那扇铁艺大门外的海崖下——
他的弟弟。
能够无限倒流世界的怪物。
他……他每次都信誓旦旦地说,绝对不会忘记……
无法承诺“不恐惧”“不憎恨”“不逃离”,但,本以为,“不忘记”是能做到的。
结果,他什么也没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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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西法尔的泪水和记忆一起汹涌出来。
他说:“弟弟……”
“上次的赌局,我输给了你一切——记忆也好,躯壳也好,人类的身份也好——但你果然还是没能成功吗?”
管风琴——先生看着他,脸上那点平静逐渐被倦怠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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