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爆裂出一声巨响。
阮杜兰的拳头对面,竟然出现了池闲青筋暴起的拳头!
刹那之间,两个拳头撞在一起,连空气都因此震荡。
池闲一步不退,用自己一身“破铜烂铁”抗衡着拳头处传来的巨大的力。
通过阮杜兰的断肢裂口,他再度确认,阮杜兰的确已经更换了技术领先全球的精良人造脏器与义肢。
阮杜兰早就摆脱了残破身体,刚才的苦情与绝望,不过是蓄积能量的**,用来蒙蔽池闲罢了。
只不过,阮杜兰会演,池闲比他更会演。
阮杜兰脸色狰狞,将所有的力气都灌向自己的左手,咬牙切齿地盯着面前的池闲:“跟我比,你就是个破铜烂铁——”
“是吗?”池闲和煦地笑了起来。
那是从未在“义父”面前展露的笑容,仿佛谢幕的演员重回台上时的灿烂笑容。
这样的笑容让阮杜兰心下一惊,下意识地想要收回拳头。
说时迟那时快,池闲的另一只手握着枪,连拳头带枪托地,狠狠砸上阮杜兰的下巴!
阮杜兰被这一下打得脑袋发懵,但二十年的秘密情报员素养早就刻进了他的肢体记忆里,他条件反射地向后一蹬,避开池闲袭来的第二击,并敏捷地用左手反击回去。
池闲没有躲,硬生生从正面拍开这一拳。
阮杜兰丝毫没有留情,他的招式完全是冲着要池闲的命去的,池闲也不甘示弱,每一次攻击都指向阮杜兰的要害。
在空气的爆裂声中,每一下都带着满腔强烈的愤恨与复杂情绪。
也许,两人还是在演,看似在死斗,其实都各有想法。
缠斗中,池闲闪转腾挪,不管阮杜兰如何引导,始终不离总控台前方的区域。
他逐渐可以确定,阮杜兰当前的目的就是拖住他,放置实景电影装置的时间越长,装置就越有可能被非影响层的编写者上传的补丁修复。
突然,阮杜兰摆动垂在身侧一直颤抖的右臂,用断臂接口接下了池闲击出的拳头。
拳头与臂膀传来电击的麻痹感,池闲一个趔趄,被阮杜兰掀翻在地。
阮杜兰一脚踩在池闲的胸口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黑色皮鞋毫不留情地在池闲的心脏处反复碾压。
剧烈的疼痛让池闲的额头浸出细密的冷汗,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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