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谢楠的星星眼立刻爆棚,我甚至都看到满天星河了。
“啊!师傅,我真的是爱死你了!”他开心的一把把我抱在怀里,想蹭我的脸,奈何矮只到我肩头,够不着。
渊堇的神色突然变得黯然神伤,他站起身,一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睛溢满委屈与伤心:“原来你爱的是你师傅,并不是我……”
说罢转身走了出去。
我总算赢了,心里美滋滋。
可仔细琢磨起他说的话怎么都觉得奇怪,那酸溜溜的劲儿……好像在什么地方尝试过……
“欸??”见渊堇走了,谢楠慌忙松开了我,不等我高兴会儿,就追了出去:“太子殿下,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走到门口的渊堇突然回过头,冲我得意眨眼。
所以……
我白高兴了。
果然我这把老骨头干不过这些年轻的后生,我无奈往谢楠房中走去,看来日后要回我的小徒弟是不可能的喽。
有些人早就把自己的一颗心交了出去。
夜里,天外来客门口悠悠停下了一辆马车,门口守着的黑夜叉拦住车夫冰冷质问:“什么人?”
车夫着一身太子护卫的衣,腰间佩戴长刀,脊背挺拔,威严肃穆,俨然一副军人之资。
他不卑不亢的回到:“我乃大渊太子身边近身护卫,送几位瘟疫感染者过来治疗,尔等有什么问题吗?”
黑夜叉也不惧这大渊太子之威,只把语气放缓几分:“没有,只是按照命令需要查看病人的状况。”
“那你们快点儿,我们还要回去交差呢。”护卫没再阻拦,只是紧蹙眉头,表现得很不耐烦。
其中一名黑夜叉到马车里把病人一一看就,这才放人下车,带到客栈里去。
“在渊国的土地上如此嚣张跋扈,若不是太子殿下仁义,劳资早把这几个人宰了。”护卫们嘟囔了几句,赶着马车往来时方向走去。
两名夜叉眼里,顿时溢满杀意。
一群病人有气无力的随着眼里饱含杀意的黑夜叉往客栈里走着,其中一个佝偻着背也在人群中显得异常高大,穿得破破烂烂活像路边乞丐的人,就是本盟主我。
我原本想着,他怎么也是把我装做护卫带着过来,没曾想那个该死的渊堇居然让我易容成病人随着瘟疫感染者进天外来客。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绘妆的人,楞是用那些胭脂水粉把我画成了个乞丐,还别说,这姑娘有点东西,用的胭脂水粉比皇宫里的还要好(这是渊堇说的),水泼不掉,手擦不乱,稳妥妥的贴在我脸上,而她不过是如同在我脸上作画而已。
顺利进入天外来客,然后他们把我们带到了后院,用来给店中打杂小生住的破旧房屋中关中。
说来也奇怪,从一进门开始,哪怕这屋子里很干净,我却能嗅到一丝丝血腥气。
明明说是治疗瘟疫的地方,却没有一丝药味,反而让我嗅到血腥气,看来刹天只是收病人只是个幌子。
这些人中,确实是感染瘟疫的人,唯独我是乔装打扮的,来的时候杵着根拐杖,走得颤颤巍巍,看起来比他们都脆弱。
门被锁上的那一刻,瘟疫感染着们察觉到了不对劲,哪有治病被锁在屋子中的?哪怕他们的病会传播别人,可这里不都是病人吗?
有人冲到门口喊:“喂!你们怎么回事?为什么把我们锁起来!”
我不动生色的看着他们闹,直到他们精疲力尽了,我掏出怀里的迷香点燃,看他们蜷缩在没有被褥的床上沉沉睡去,我拔出藏在拐杖里的刀,破了门,悄悄往着千重一住房里走去。
天外来客里到处是黑夜叉在巡逻,遇到一个,我便杀一个,悄无声息中,已经来到千重一所在的楼层,远远看见他的房门口伫立着一个高大强壮如同一棵大柱子的人。
是个生面孔,估计是这些年刹天新培育出来的杀手。
已经走到这一步,无论惊不惊动别的杀手,又或者再次引来赤火,我也要再见他一面。
于是我走到走廊的灯火间,那人察觉到我,凶悍的脸上立刻散发出杀意:“碎影?”
“咦?怎么?你们都认识碎影少主吗?看来他名头还真不小。”我笑了起来。
他手里握一把硕大无比的锤子,看起来就很重,挥起来岂不是撼天震地?这一锤子下来,人都要成肉饼,更何况我已经够高了,他居然比我还高,跳一跳就能顶到房顶的高度。
我突然替自己捏了一把汗,这样的人加上内力,那岂不是天下无敌之姿?
我一挥重言,眼里也染上了杀意,把我的千重一囚禁那么久,多少是个该死的人。
他一挥锤子,重重朝我砸来,一跃而起使着轻功绕到他的背后,挥刀砍向他的后颈。
他没有躲,也没有避让,反而硬生生接下我挥出的一刀。
锵一声,刀砍在了一块金属片下。
光线不太好,我竟没看出他穿的一身铠甲竟是严丝合缝的保住了他所有命门。
我微微蹙眉,落到地上。
他也不着急攻击,反而高兴得大笑:“哈哈哈哈……没想到吧……我穿的铠甲很坚硬。”
“呵~”我冷笑一声,再坚硬的铠甲也是有缝隙的。
我朝他冲了过去,这次没有下意识用碎影的刀法,而是用昔日苏越教导的刀法,一刀一刀刚猛有力,且快准狠。
连连的攻击下,他躲闪不及,被我一脚踹下了楼,我的刀紧随其后,冲着他的眼球,我亲眼看到他大惊失色,喊了声不。
两人同时落地,他砸出一个大洞,而我的刀贯穿他半个脸颊。
黑夜叉被引了过来,我一刀一砍,并用他们借力冲回到千重一房门前,看到他打开了门,迎面对上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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