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连琴连忙摇头:“没有的事,只是……只是……”
她面色微僵,迅速思索,陆通并非直接与她们院接触,其中弯弯绕绕,怕是陆通自己都不知幕后之人是她,如此一来,他虽然留得一命,但洛嘉想问出什么几乎不可能。
只是她没想到,洛嘉竟然留了这样的后手!
她心思一转,由衷感叹:“只是被惊住,没想郡主竟有如此心思,巧妙套了那贼子的话,还能继续往下探查。”
洛嘉盈盈看她:“温姐姐觉得该继续往下查吗?”
温连琴:“……”
她努力撑出笑:“你不查?”
洛嘉也笑起来,如同晒饱了太阳的毒蛇,懒洋洋打算回头了。
“温姐姐刚刚还说,这些或许都是我的假设,人已经进了官府,我若没有完全的把握,贸然去调人,难免又被外头的酸儒戳脊梁骨说我跋扈,我想着,不查也罢。”
温连琴握着杯盏心中气急,想你不查,还特意来我这儿说什么说,故意吓我不成!?
便听洛嘉轻声道:“只是我实在不知这些猜想该与谁说,才来同你说道而已。”
熏香又笔直地升起一缕,幽幽荡荡,散漫在屋檐上方。
早些年,她们也确实经常凑在一块儿说事的。
洛嘉走后许久,温连琴都没回过神,直到松香回来怯怯地唤她,她才猛得一惊,蓦然冷笑出声!
追忆?
不,洛嘉早不是当年那个柔软天真的小郡主了。
她今日是来诈自己的!
“侧妃,那,那咱们如今该怎么办?”
松香当时在外头等得快急哭了,连忙发问。
温连琴撑住额头轻吁口气。
松香不安至极:“万一郡主真查出了什么……有了侧妃!您写信告知王爷吧,就说郡主为了个小马奴把府里弄得乌烟瘴气……”
“住口!”
温连琴打破一贯温婉,厉声呵斥,“王爷正在边关与辽人作战,怎能用这种琐碎小事去烦扰他!”
松香也是病急乱投医,被骂了一顿登时哭着伏地认错。
温连琴揉着太阳穴,声音轻却坚定:“洛嘉派刘召查了整夜,仅仅只查出个陆通,便代表此事确实做的干净,刚刚她前来,也不过是为了诈我一番,只要我咬死不知,她便不能怎样。”
松香赶忙点头。
温连琴又蓦然坚定了声音:“这件事定不能叫王爷知道,哪怕知道了,也不能让他注意到有我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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