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可是李都督之子李衙内?”秦翰高呼一声。
李继隆看着面前的军队,略感震撼,以他的眼力不难看出对面的骑军是百战精锐,比及他们的凉州骑军只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是对方的军备,战甲光亮,制式新奇,马背上还配有长枪、战锤。
或许凉州骑兵拥有不输于这支军队的战力,可真打起来,多半是不敌的。
这装备这兵卒素质,投入战场,还不所向无敌?
李继隆在马上抱拳道:“正是在下,不知尊驾拦路何事?”
秦翰抱拳道:“御前班直指挥使秦翰,陛下命我护送衙内一行人入宫觐见!”
李继隆不敢有任何迟疑,道:“遵命!”
到了这一步,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都传到了天子耳中,那唯有听天由命。
至于后边的那些将官二代闻言直接吓傻了,胆小的甚至号啕大哭起来。
反倒是石守信的儿子石保从一脸的无所谓,反而一脸喜意,恶狠狠地看了李继隆一眼。
罗幼度与石守信的关系太铁,常一起喝酒。
石保从尚在汴京时,不止一次进宫,在他记忆里那个皇帝待他极好,和颜悦色,称呼自己为侄儿。
相比凶狠会揍自己的石守信,石保从听到入宫,反而不怕了,还打着告状的意思,要不是李继隆,他何至于摔下马背?
秦翰一挥手,御前班直从李继隆手上将八位将官二代接过护在队中,一并赶往汴京。
此事闹得很大,开始在汴京上流传开。
韩令坤、石守信最先得到了消息,两人一个殿前司一把手,一个二把手,本就在一起办公,一合计先一步来到汴京西城堵人。
两人自然不敢从秦翰手中抢人,只是希望对方能够网开一面。
“秦兄,给我俩一个方便,就跟我那俩不孝侄儿说上两句话……”
韩令坤大秦翰三十岁,又是军方第一人,这种态度已经很给秦翰面子了。
石守信也忙接话道:“咱不会让兄弟为难,那畜生犯了此事,即便陛下不罚,我也饶不得他。就是怕他年岁小,在陛下面前胡言乱语,嘱咐一两句。”
秦翰看着面前两人,绷着脸道:“陛下有命,令某直接领人入宫。两位大帅所求,恕不能从命!”
他说着一挥手,直接率队前行,竟全然不理会韩令坤、石守信。
石保从是真的怕自己老爹,缩在人群中,一句话都不敢说,还接着兵士的身影遮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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