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瞻却远远看到了自己的舅舅大叫:“舅舅舅舅,救我!”
韩令坤也是一个头两个大,李瞻是他亡妻陈国夫人李氏兄长的儿子,李氏临终前再三托付,托他好生照料,不想竟发生此事,一时也不知如何应对。
石守信目瞪口呆的看着秦翰带人离去,也是无奈地骂了一句:“这小子,还真有胆量。”
他们两人的要求其实并不过分,换作常人早就行个方便,换自己一个大好前程。
韩令坤倒是叹服道:“这就是陛下的厉害了。这小子本是皇宫里微不足道的一个小太监,羸弱胆小,说话都结巴。谁想陛下授他兵书,让人传授他武艺,短短两年,竟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此恩情,换作你我,同样得舍命相报。有他在陛下身旁护卫听用,倒也不错。”
石守信一想也对。
早年他就与罗幼度有着过命交情,对方当上了皇帝,免不了有点点疏离,但彼此向来将心比心。罗幼度身旁有一个这样的人物听用,他也跟着高兴。
不过想着自己那个惹事的种,石守信问道:“可那畜生怎么办?”
韩令坤苦笑:“等着受罚吧,还能咋办?”
秦翰一丝不苟的执行着命令,将李继隆与八个衙内二代领入了皇宫。
都是将门官宦子弟,各种礼节十分熟络,十分标准恭敬的行礼作揖。
“见过陛下!”
不过他们终归知道自己犯了事情,神态表情无可避免的忐忑。
唯独石保从带着几分调皮的对着上方的罗幼度眨了眨眼。
罗幼度回以一个微笑,他是真的将石保从当作自己的子侄看待的。
他先示意李继隆入座,然后看着殿前站着的八人,除了魏仁浦的外孙以外,其余都是将门之后,看他们的年岁,大的也就是十六七岁,小的十一二岁。
这帮年纪就视百姓为无物,长大了还了得?
“果然都是将门之后,这般年纪,弓马娴熟,真了不起!”
石保从完美继承了他父亲的基因,并没有听出反话,而是带着几分自豪的道:“自能走能跑以后,小子就跟着家将习武。九岁那年,父亲送了一片马驹作为礼物,就开始学习骑马射箭了。”
罗幼度和颜悦色地点头说道:“不错,在你们这个年纪,朕都骑不了马。只是你们可知你们玩狩猎游戏的猎物是百姓赖以生活的口粮食物?可知你们嬉戏的场所,是百姓日常生活之地,万一撞着了人,当如何?”
一众人都低下了头,但心安了些许,皆心想着:这个皇帝不凶嘛!
罗幼度笑道:“你们年少贪玩,朕不怪你们。只是跑马狩猎,得去跑马狩猎的地方。朕在长社附近有一个猎场,可供你们尽情玩耍。”他说着,看了秦翰一眼道:“领着他们去玩,吃喝用度,他们自己解决。让他们玩个尽兴,玩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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